銮!”
“可以见君不跪、免死三次!”
“此令牌百年来,当今陛下只发过一枚,给的便是普济寺的那位了凡大师!”
“如此珍贵之物,了凡大师赠送给他人,想必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如今陛下喜怒皆在了凡大师手中,了凡大师在御前可谓是红的发紫,你我怎敢得罪?”
“便是太子殿下,见到了凡大师,都要尊敬着、忌惮着……叫一句先生!”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
牛车的背影在长巷上渐渐消失,城门再次被守城的士兵闭上。
守城将军这回也不再打哑谜了,径直绕开三皇子,在三皇子难看至极的脸色下,走到李承赫面前。
声音恭敬,“殿下但有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李承赫眸光未动。
一旁的三皇子却面色大变。
话里话外,杀意毕露。
“大胆!”
“你身为守城将领,怎敢徇私枉法?!”
“本将军捉拿逆贼进城,你不仅不放行,竟然还将我等拦在城外,如今更是倒向逆贼,向逆贼投诚……!”
“徐将军,难不成你是要跟李承赫一起反了吗?你脖子上的玩意不想要了?!”
徐将军面对三皇子的咄咄相逼,不亢不卑,依旧衷心太子。
“三皇子慎言。”
“太子如何,自有陛下来评定,太子是否谋逆,也该由陛下来定夺。”
“太子身为储君,执掌朝政多年,心性仁爱处事宽和,我等皆看在眼里,对储君忠心耿耿,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污蔑的?”
“倒是三皇子得胜归来,闹得动静不小,先是烧了凌府,如今又绑了太子,五万大军在一里外虎视眈眈……”
“在下看来,倒是三皇子您的谋反之意更盛些!”
“胡扯一通!”
三皇子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
“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徐将军一点也不怵他,梗着脖子对着他,冷笑道:“三皇子好大的威风,一开口便要斩杀守城将领,怎么……您以为您的五万大军,真能将皇城踏平了吗?”
“殿下——”
三皇子还要动怒,被一旁的斐香衾劝住。
她手按在他的刀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暂得几分冷静。
“徐将军所言不错,太子是否谋逆,确实该由陛下来判定。”
“如今陛下已经回京,坐镇金銮,只等着押太子进京之后盘问,徐将军死拦着不放行,难不成是想让陛下亲自来城门前问罪吗?”
隔着面纱,斐香衾看向徐将军,“徐将军虽是太子门徒,但也该有自己的判断。”
“若非有铁证,我等怎敢扣押太子?”
“您多阻拦一刻,太子便要在这囚车之中多待一刻。”
“眼看着又要下雪了,你忍心看着太子在这雪地里受冻吗?”
“功过是非,不如您先开了城门,等将太子送进御前,送进陛下的金銮殿上,到时陛下自有判断,不是吗?”
声音温柔,话中的蛊惑之意,却让人人心动摇。
徐将军眉头紧皱,直觉这女子来历不简单!
他并未开口,而是看向了李承赫。
冷风细雪之下,李承赫面色如常,微微点头。
徐将军手中的长枪松了松,冷哼一声。
也对。
何苦害的太子在此地受冻?
是非恩怨,等进了宫,陛下自会定夺!
谋逆?太子身为储君,早已执掌朝政,陛下多次有意自立为太上皇,直接让太子殿下上位,太子殿下怎会舍近求远去谋逆!
“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