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腔作势,煽风点火。
“哟!旸儿这三年也不知道是在哪逍遥,怎的还不及三年前懂规矩了!见我这个长辈不见礼也就罢了,王爷可是您的父亲,你怎的直接视而不见!”
她那双狐狸眼扫过顾旸的双腿,抬手微微遮住得意上扬的唇角,故作惊诧也掩饰不了不怀好意。
“还是说旸儿依然怨恨王爷让你去剿匪?”
三年前东景山山匪猖獗,造反大半年,皇帝着秦王府率兵剿匪,本该是选中的顾臣暄,但最后却变成了刚被找回府的顾旸。
最后便是三年前的惨案,顾旸单枪匹马被山匪围攻坠崖“身死”。
祸首不知悔改,反倒来逼迫受害者了。
实在是不要脸。
谢扶月冷笑一声,“柳侧妃出身书香门第,自然是知礼懂礼。前日里我刚巧读了首诗,其中意思还不甚明白,还请柳侧妃解惑。”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翻译:你怎么不去死。
顿时秦王妃伏案止不住大笑,“扶月你这可就问错人了,臭鼠沐猴而冠,虽有人皮却无人仪!”
她指名道姓,直接骂道:“那城西柳氏,名为三代清流的书香门第,实则没有诗书礼易,只剩下满屋子的男盗女娼!”
柳茹媚顿时大怒,她何时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扭头抱着秦王的手臂,两行清泪直接滚了下来。
“王爷,您瞧瞧,他们大的小的当着您的面都敢这么骂妾身!您要为妾身做主啊!”
秦王搂着柳茹媚,横了秦王妃一眼,不悦道:“王妃,你过了!”
若非是有太后为她撑腰,岂容她一而再地伤害自己的心肝。
不过,收拾不得秦王妃,还收拾不了小的吗?
秦王调转矛头,直指谢扶月。
“谢氏,跪下!”
谢扶月不过是长乐侯府的小小庶女,当年乱了他的布置,在王府三年牢牢提醒着所有人顾旸的存在,令他如鲠在喉。
往日她缩在东府被秦王妃保护得密不透风,他奈何不得,今儿个主动跳出来,那可就是自己上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