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
只要一遇到变革,就嚷嚷着祖宗旧制不能动,动了就是大逆不道。
本官这次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分封而不锡土,裂爵而不临民。
秦王听了,本官要恢复旧制,由官府代为管理王府产业,哪能不晕倒?
怎敢不晕倒?”
“高!实在是高!
妙!实在是妙啊!
东翁之计,学生佩服。
若学生是那秦王,单单晕倒还是不行的。
非要在原地吐血三升不可。
非如此不能博同情,非如此不能装可怜。
可惜这秦王遇见的却是圣上和东翁,这一对铁石心肠的君臣。”
贾汉复的脸上不再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此时二人已经在大堂之上,分宾主落座,贾汉复接过衙役递来的汗巾擦拭一下,展颜接着说道。
“可刚才学生明明听东翁您说,您是被亲王殿下的吐沫星子喷出来的。
不像是大获全胜的样子。
可谓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啊。”
面对幕僚的打趣,不苟言笑的孙传庭也是笑着回应。
“有吗?
本官说过这话吗?
那本官不记得了。
本官不记得就不能证明,本官说过这话。
汉复啊。
你要懂得要想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
十里王宫,那是秦王的天下。
本官只能一人进去,带兵进去是万万不能的。
可秦王府上万人,不能靠着王宫那点地养活吧。
他们靠的是外面十几万顷连绵不断,跨府涉县的田地来养活。
是靠着各个府城的商铺当铺来养活。
这些田地和商铺可都是本官治下的土地。”
“东翁的意思是······”
贾汉复已经猜出了孙传庭的意思,却是不开口说出来。
捧哏的人要有会捧哏的眼色。
“很简单,收税!”
“万万不可呀,东翁。
藩王勋戚还有举人以上功名的读书人,我朝恩典,都是不收田赋商税。
这是太祖铁律啊。
东翁既然想用太祖旧制,对付秦王。
就不能自己破坏了规则。”
“胡扯。
本官在王宫里面,和秦王掰扯马政、茶马官市的太祖铁律时候。
你看那秦王理睬本官吗?
现在和本官说什么太祖铁律。
要是人人都遵守大明律,太祖令,这陕西也不会遍地匪盗,处处烽烟了。
再说,本官也没有说收他秦王府的田赋和商税啊。
本官其实给了,他秦王两个选择。”
这时候贾汉复已经回过神来,想明白了。
“东翁两个选择是。
要么让官府代管秦王府所有产业,恢复旧制。
要么是找个名头,对秦王府收税。
东翁是想用贪官污吏,收税的时候,对付老百姓的手段,同样用来对付秦王?
或者是双管齐下,代管了王府的产业,还要从王府的产业中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