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应星宋大人,可是当今圣上的心尖尖。
你说你在街上欺负个平头老百姓,都能欺负到宋大人头上。
这点子是有多背。
你听叔叔的话,乖乖挨这一顿打,让圣上看见你的惨样,可以消消气。
不然天子一怒,不见血是平息不了怒火的。
揍完之后,你再乖乖被叔叔我绑上,任凭圣上处置。
左右不会要了你的性命,顶多就是牢狱之灾。
这诏狱里,没有比你许叔更人头熟的,那里的牢头和许叔我都是老交情了。
当然那个往外泄露,杨涟绝笔信的牢头不算。
后面再让你老爹,给你进宫求个情。
这事情就能过去了。”
“当真?”
李国桢之前一直宅在府里,当个没心没肺的恶少,没有出去当过差。
还是个眼神清澈的清纯少年,轻易就相信了许显纯。
“那还能有假?
许叔骗你作甚?
许叔就是不说,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又不是什么大事。
顶多是几个家丁受伤。
圣上论迹不论心,一切你都是未遂。
你怕什么?”
“对呀,一切都是未遂。
喊打喊杀半天,侄儿可是一个人也没杀啊。
放在俺们那些兄弟里,小侄简直就是大大的顺民。
那好,侄儿一切听从许叔安排。
侄儿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只求等会许叔下手轻点。
小侄不怕许叔笑话。
小侄从小娇生惯养的。
这辈子到现在,尽打别人了,自己还真没挨过打。
小侄有点怕疼······”
李国桢算是真情流露了,就差抱着许显纯的大腿哭泣了。
奈何这条大腿不领情。
此时的许显纯,已经不耐烦了。
为了能麻利完成任务,他选择了迂回的方式方法。
在李国桢这个襄城伯世子身上,他已经是费了不少口舌。
这不符合他毛毛糙糙,直来直去的作风。
“好了好了,别疼啊疼啊地喊了。
喊得老子心烦。
你要记住,挨打这事情,越喊越疼,还不如不喊。
这件事情上,许叔最佩服的,就是那死鬼杨涟。
你一个堂堂勋贵子弟,祖辈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你婆婆妈妈,扭扭捏捏怕疼作甚?
揍你是没商量了。
许叔给你想个法子吧。
谁叫咱爷俩一见如故呢。
放心,等会许叔保管你挨打后。
那身上红一片紫一片,和开染料铺一样,没有一块好的地方,看起来特别凄惨。
圣上看了第一眼,保管不忍看第二眼。
但是你肯定觉不着疼。”
说完话的许显纯,不再等李国桢的反应,问明到底是什么办法。
许显纯斗大的大拳头,随着话声一落,就狠狠砸下。
一梦千年。
一昏迷,怎么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
·······
崇祯元年正月二十四,时间一晃就是一个月。
老祖宗的节日,谁都要给点面子,这段时间波澜不惊,天灾人祸都没有。
东亚这片土地上,中华文化圈之内,因为新年的到来一片祥和。
热闹完的京城,恢复了平静。
这天下午,十七岁的李国桢,穿着一身大内侍卫的服装,走在去往内书堂的路上。
这时候的李国桢,脸上的淤青还没有消散,脚步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