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发髻,戴上了璞头。
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这是古今通用的至理名言。
魏忠贤身为这个队伍的头领。
又是钦差大人,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
要时刻保持威仪,怎么能一直披头散发,和个疯子一样。
“厂公,好消息啊,好消息。
这个管家什么都招了。
他是范家的管家。
守在这里是奉了范永斗的命令,一直等到爆炸成功再离开。
可这货贪心,还惦记着主人家的东西,想等着咱们慌乱撤走后,再进去顺点东西。
他也不想跟,城外的范三拔大爷汇合了,
辽东建奴的苦寒之地,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打算带着金银细软,自己回山西老家。”
魏忠贤听得有点懵,他抬手打断了李朝钦的说话。
“你这杀材,说得都是些什么玩意。
杂家怎么觉得听懂了,又没听懂啊。
先捡重点的说。
爆炸,北边的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厂公的话,范家的人点燃了北边城墙下,货栈中存放的火药,彻底炸塌了城墙。
城外面的蜘蛛山里,埋伏着金国大贝勒代善,带领的一千正红旗人马。
还有不下万人的敖汉,等部落的联军。
他们本来是为了,接收这次范永斗偷运出来的走私物资。
此外,范家大院的地下也埋了几千斤,大明军制火药。
那管家就是留着,在墙外面引火的。
可是这厮贪心背叛主子······”
魏忠贤听到火药一词,那几千斤火药还埋在范家大院
狗日的范永斗,这几年跟着建奴学得这么心狠手辣。
合着杂家从踏入范家大院的那一刻,就已经进了鬼门关。”
魏忠贤立刻,又对着李朝钦臭骂道。
“蠢材,匹夫。
你这个杀材,知道了咱们脚底下,有几千斤的火药。
你他娘的还不赶紧,喊撤退,架着杂家跑。”
魏忠贤对这个李朝钦已经彻底无语了,要不是看着这个家伙忠心耿耿,说什么自己也要换个亲信。
“是喽,是喽。”李朝钦恍然大悟。
末了,他一拍脑袋,又说了一句让魏忠贤血压飙升的话。
“厂公放心,这引火的管家已经被咱们逮住。
那引信也被卑职用水泡了。
这几千斤火药就是个大哑炮,绝对不会出问题。”
魏忠贤没好气地说道。
“那也不能停在这里。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这句话你不懂吗?
赶紧带着杂家出城。
你自己不都说了,建奴的大贝勒都来了。
别去北边城门。
要去南边城门,咱们赶紧撤。
这独石口堡怕是守不住了。”
魏忠贤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太监。
没有领兵打仗的本事,危机到来的时候。
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裹挟着部队护送自己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