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一点点兼并土地的节奏中,慢慢推进。
而两三百年一个大轮回,他们太安逸了,没计算好时间差,注定要成为端上桌的羔羊。
陕西全境会在未来,重新大洗牌,他们这些地主士绅会跌落尘埃,成为贱民的粮草。
······
今年的老天爷,对陕西还是格外垂青,天天刮风不下雨。
似乎要将,整个黄土高原上的黄土吹下来,填平渭河谷地。
在大自然的淫威下,明朝百姓的苦难又何足道哉,简直渺小如尘埃。
布政使司衙门,后面一个不知名的四合院子中,响起了朗朗的读书声。
“天启七年腊月初六,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
克期赴任。
钦此。
崇祯皇帝朱由检。”
这是一个稍显稚嫩的年轻人的声音,圣旨也是书,说是朗朗的读书声并不为过。
少年的声音高亢愉悦,还带着变声期少男特有的沙哑和低沉,烟熏嗓是矣。
换个说法,就是公鸭子在嘎嘎叫。
那声音透着高兴狂喜和不可置信,还有一种即将诞生的膨胀,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气势。
“再念。”
许久,另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语调平缓,不急不躁。
“天启七年,腊月初六。……
擢升陕西督粮参政洪承畴,加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升为延绥巡抚,候补军机大臣。……
钦此。”
第二遍念完,少年有点气鼓鼓,也有点怀疑。
大哥当上这从四品督粮参政已经两年多,天天听算盘珠子啪啪响。
是不是听力受损,轻微耳聋了?
“再念。”洪承畴的声音依旧平稳有力。
这回洪承畯明白了。
他有点无奈,他不傻,已经看出来大哥是在磨砺他。
没说的,肯定是怪他念圣旨的时候,得志便猖狂。
长兄如父,父亲死得早,洪家家道中落。
大兄一边读书,一边帮助母亲傅氏做豆干卖豆干。
无奈还是家境艰难,被迫辍学。
幸而遇到洪家长房帮助,洪承畴才得以继续进学,于二十三岁考中二甲第十四名,赐进士出身。
从此开启了官宦之路,一直到今年三十七岁。
洪承畴已经当了十三年的官,从刑部主事到地方参议,学政主官佥事。
始终是不温不火,原地踏步,在中下层官员徘徊。
洪承畯打记事起,洪家家境已渐好。
他没有父亲的印象,只有大兄那一板一眼的行事规范,和大兄那一张死板至极,吓死人不偿命的脸。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开府建牙·····任意处置······以慰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