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远,你醒了吗?今日的早宴为何不吃?我给你端了一点过来。”
风正豪端着一碗小面,轻叩几声房门,得到应允之后推门而入。
见风远已经起了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正观望这窗外的风景:“风会长,还是你过的舒服,不像我们一天风里来雨里去的。”
风正豪笑着将小面放在桌上,慢慢站在了风远旁边,直接看门见山的说道:“我这个人比较老派,也许不清楚你们成年人的事情,尽管我们天下会的势力遍布四面八方,但依旧查不到你的任何背景,你可以说说你和拘灵遣将的故事吗?”
说着,便将右手搭在了风远肩上,其中并没有用上一丝炁力去试探风远的防备之心,只是想用推心置腹去一证风远的善意。
在风远心里,风正豪的拘灵遣将一直存在着瓶颈,就是他祖上丢失的那一部分,这一直是他不知道的一块心病,也是他自认为不能大成的原因。
这心病就像张灵玉的水脏雷一样,不,其实他比张灵玉更惨,至少张灵玉知道自己的原因所在,但风正豪对于其中的秘密一点不知。但他仍然凭借着半部拘灵白手起家,创建了这人人敬仰的天下会,这种毅力与艰辛可想而知。
风远看着风正豪看向自己的庄园,心中仍是不甘,于是只得稍微点拨一下他心里的芥蒂:“风会长,你这拘灵遣将练了一二十年,已经可以了何必去追求那个巅峰的位置。”
风正豪悟了悟,似乎又没悟到家:“还请风小兄弟明言。”
风远看着他,只是叹了一声气,毕竟真正的拘灵遣将风远从未看过,也许一切讯息都随着风天养落入尘土。但看后来王家人学习拘灵遣将的鬼样子,风远猜测当年的风天养是留了一手的。
“有些术法,一知半解便能施恩于天下,相反面面俱到的功法反而招来无尽的祸端。天地尚且不全,何况于你我?”
风正豪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惊人的言论,难道这几年一直来所追求的东西都是虚妄不成。
“你既然从你先祖那继承了八奇技,理应将其传承发扬光大,但至于怎么传承、结果如何,那便是天意而已。”
风正豪一遍遍的重复着风远的话,甚至还召唤出黑罗刹一起感知,心中不免有了一点点的介怀。
“从小到大,他们都说我爷爷卖友求荣,但我每次问我爸爸,我爸爸都不肯给我说对方是谁。只是一直叮嘱我说我们家的八奇技是最强的,让我一定要好好学,打造一个由我为巅峰的异人公司,以八奇技传人的身份去锄强扶弱。你能告诉我,我爷爷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吗?他到底投靠的是什么势力。”
此刻风正豪反而像个无助的孩子,呆呆的站在风远对面。要是换了平常人,他断然不会如此失态,但是风远的实力和心胸他是绝对有谱的,至少他说的话,此刻正印证在了风正豪心里。
风远也见不得一个大老爷们如此,只是将自己拘灵遣将的炁灌输到他体内,让他感受一下两者的不同,希望对他有所启发罢了。
“好了,风会长,说句不好听的,如今的天下会,你还不配知道你对家是谁。我也该告辞了,我和王子仲老爷子约的是九点钟一起出发,你的事情你就慢慢感悟吧。我只能告诉你,你爷爷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尽管他对你隐瞒了部分八奇技,但他隐瞒的部分绝对是最危险的部分。”
感知了风远的炁,风正豪如同春风沐浴一般舒服,他双手挥动,身体确如年轻人一般矫健:“你说的没错,传言每个八奇技都有意想不到的副作用,但自从我习八奇技以后,只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轻松,看来我爷爷真的给我们留下了最纯的部分。”
看着风正豪情绪逐渐好转,风远便也不再劝什么,只是用自己的蓝灵与他的罗刹形成共鸣,彼此之间建立某种特殊的契约,将他此刻的拘灵遣将稍加一点点改动,这样就不怕王并的夺舍了。
“风会长,我答应你,等你天下会真的独树一帜的那一天,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