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他们一走,所有的罪责就全部都落在了谢翠娥的肩膀上!
哪怕谢翠娥人跟着他们走了,这个身份也永远背负着违约欠债的恶名,永无清白之日!
他不能害了谢翠娥!
谢翠娥也说:“我不能走。”
她担心的不是自己的未来,而是……她摸了摸窝在她怀里的雨生的小脑袋。
“好不容易在岸上站稳了脚跟,这一退再想上岸就没那么容易了,我不要紧,但是雨生……我不能断了他上岸的路。”
雨生药上岸必须把户口挂在谢翠娥的名下,要是她当了欠债的逃犯,雨生又怎么能独善其身呢?
“上岸上岸!么子岸值得用十万做踏脚石?!”江又信敲着桌子骂,“他是我江家的孙,他的屋在船上,不在岸上!”
江一龙护在谢翠娥身前,认真地说:“爷老倌,我和翠娥的想法是一样的。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的崽不能走我的老路,当一世打流的‘水叫花’!莫讲十万,就是一百万我也要帮他挑起这个担子,守住这条路!”
“你真的是不晓得天高地厚!!”江又信气得跺脚。
周秀珍也来劝,“翠娥啊,别的都是后话,先过了这个坎再说。”
“娘,我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只要我还想光明正大在岸上住,这一次就逃不脱。”谢翠娥惨白着脸,无比的憔悴。
这半个多月她为了这件事东奔西跑,费劲了心血。她比江家任何人都想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然而,她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底层的农村妇女。无论是见识还是能耐都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赔钱。
一个月之期很快就到。
柳大发的银色桑塔纳又停在了兴龙渔业厂大门前。
渔业厂早就歇业停工,江又信带着江家兄弟三人站在大门前严阵以待。他们身后郝大麻子、刘卫中、贺贵明拎着家伙恶狠狠地盯着轿车,随时准备干架。
柳大发下了车,看着眼前的架势,嘲弄地笑了笑,“哟哟……这是准备打架啊?”
“柳大发,你还敢来?!”江甲龙一见他就要冲过去。
“莫冲动!”江大龙一把拉住了他。他看到轿车里又下来四个手拿钢管的壮汉。
“哈哈哈哈……”柳大发嚣张地大笑,他既然敢来,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四个壮汉整齐地排在柳大发身后,丝毫不把江家几人放在眼里。
“江一龙,你们举报造纸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会有今天啊?”柳大发得意地笑。
“不怕告诉你,造纸厂倒闭又怎么样?亏的不是我的钱。你这个渔业厂就不一样了吧?好不容易赚了几块钱一趟水落到我袋子里了,哈哈……”
“莫拦我!”江甲龙气得咬牙切齿,哪怕拼了命也要废了柳大发!
江又信冷着脸说:“柳大发,人在做,天在看,你小心遭报应!”
“报应?”柳大发呸了一声,恶声恶气地说:“这是你们的报应!”
“狗日的!”江家这边几人都忍不住了,拼了命也要揍柳大发一顿再说!
肖红兵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慢点!有话好好说,动手就不对了!”
“肖队长,你莫管!”江甲龙睚眦欲裂。“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肖红兵急出了一身汗,“甲龙,各位,大家给我肖红兵一个面子,有什么事情坐下来谈。”
肖红兵是东湖村的干部,兴龙渔业厂是他一手引进的,出了事他心里不好过,给村里和镇上也不好交代。要是再打架,闹出人命来,他更加担不起这个责任。
肖红兵随后对柳大发说:“柳大发,你来是要钱的,闹大了,对你有么子好处咧?我告诉你,这边离群力村不远,你要是耽搁下去,我马上通知群力那边的人过来,看你还跑不跑得脱?”
柳大发冷笑一声,“好,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