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么子错啊?他没得错!”
“好咯,娘,莫闹了。”赵亮沉着脸站到江大龙面前,“姐夫,我和贵娟确实不对,但是,我在厂子里做事,还教了板栗几个月字,你也没把工资。这点子鱼就当我教板栗的工资总要得吧?”
“是的,都是一屋人,有话好好讲。”寡嫂怯怯懦懦地说。
江大龙铁青着脸,“好,就当是工资,我们两不相欠,以后也没必要来往了。”
江大龙拉起刘贵美就走。
刘贵娟追着喊:“大姐,大姐……”
赵亮的娘黑着脸在后面骂,“你跟起去,以后这个屋你也莫回了!”
刘贵娟顿住了脚步,嚎啕大哭。
她晓得自己这次真的伤了姐姐的心,以后挨饿再也没有人送饭,以后挨打再也没有人护。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从她出嫁起,她就不再是刘家女,而是赵家妇。
娘不要她,爷不要她,现在就连唯一的姐姐也不要她了,她不能再失去丈夫和崽女。
刘贵娟没有意识到,从一开始,她就选择了夫家,抛弃了养大她的姐姐。
火焙鱼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江甲龙和江一龙都没再追究。
江大龙叹了口气,心知刘贵娟最近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刘贵美消了气,心里也有点后悔。又后悔自己闹到赵家,又气刘贵娟拎不清,又恨姓赵的一家没脸没皮。
整个过年期间,刘贵美闷闷不乐,连带着江大龙也提不起精神。
周秀珍看出了两口子的不对劲,私下里拉着郝爱妹问是怎么回事。
郝爱妹把赵亮和刘贵娟的事情说了说,惹得周秀珍怒骂“那一家子人不要脸。”
江又信得知此事,要把三兄弟叫过来教训一顿,被周秀珍拦住了。“算了,三兄弟都大了,他们自己解决了问题就好,大过年的,不要闹得一家子不和睦。”
江又信气极,“亏得大龙还是老大,心里没有一点盘算,就由得堂客把一个个亲戚往厂子里扒,他那狗屎大点的厂子,容得下几个人呢?老三媳妇也是的,亏她还是读过书的,别个做这么久的假账,她都不晓得。老二两公婆一天天守在厂子里做什么的咯?眼睛夹了豆豉,一点事都看不出来。”
江又信板着脸,背着手从老大一直骂到老三,个个恨铁不成钢。
江甲龙和江一龙夫妇确实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年轻人看得开,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心里不舒服也没办法。又是亲戚,骂两句就算了,总不能送去报官。
本来三兄弟约好了分了红就去城里买年货。刘贵美心里不痛快,不愿意去,江大龙也没了兴致。
江甲龙和江一龙抱着圆圆和雨生,郝爱妹和谢翠娥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进城去了。
江甲龙在人堆里挤了好久才给郝爱妹买了一个韭菜边金戒箍子,又给圆圆买了一套银制的手圈子和长命锁,希望孩子平安健康,长命富贵。
郝爱妹看着指头上铮亮的戒箍子,和怀里穿着大红袄、戴着银项圈,粉嫩可爱活像年画娃娃的圆圆,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我这一世也知足了。”
江甲龙搂了搂她的肩膀,笑话道:“这就知足了呀,等你老公我挣了钱,我还要给你买金项链,买大金手圈子。”
郝爱妹说:“赚钱不容易,莫乱花。”
江甲龙说:“花在自己媳妇和崽女身上不算乱花,再说,自己舍不得用,要是被人偷了,那更可惜。”
江甲龙这是在笑话郝大麻子。几天前,郝大麻子去给集贸市场送货的时候,船就停在岸边,不晓得被哪个摸到了船上,偷走了他给他爷老倌买的一条好烟,一瓶好酒。郝大麻子骂骂咧咧了两三天,被江家兄弟看了笑话。
江一龙也给谢翠娥买了金戒指,本来他还想给谢翠娥再买一条金项链,但是金店的人实在太多,一条条金项链刚从柜台里摆出来,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