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船上怎么带?船毕竟只有那么宽,爷娘年纪大了,带板栗他们四个都有些力不从心,再添一个嫩毛毛要抱在手里,肯定难得带。要是在厂里,我们还可以搭把手。再说,你愿意雨生从小被绳子拴在船柱子上啊?”
江一龙笑了笑,“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谢翠娥不乐意了,“你舍得,我舍不得。原先看到板栗、毛毛他们用绳子拴着,跟个小狗崽一样的,看得我心里难受。”
“不拴不行啊!毛毛和乐乐、圆圆他们还拴得住。像板栗这么大,拴都拴不住了。前段日子他自己解开了绳子,掉到水里,差点出事。幸好身上的泡沫板子没拆,爷老倌一把拎上来了。”
“阿耶……也太危险了。”
“这事情至今瞒着大嫂的,不然会翻了天。”
谢翠娥动起了心思。
“你讲要是大嫂、二嫂都把孩子接上岸,爷娘他们会不会上来?”
“都来了,住哪里?”
“旁边租个房子嘛!”
谢翠娥说出了她的打算,“你看租个宽敞点的屋子,大哥、二哥也不要天天往湖里跑,大嫂、二嫂有空都能去看看崽女,娘爷也轻松些,不用那么累。”
江一龙笑了,“那确实。明天我问问大哥二哥的意见。”
第二天,江一龙和谢翠娥趁着江大龙、江甲龙两夫妇在场,几人坐在一起开了个会。他把昨天谢翠娥的打算说了说,想问问大家是什么想法。
江大龙眼睛一亮,立马赞成:“好主意,我同意。”
江甲龙说:“东湖的房子都不大,哪家的房子住得下我们这么多人哦?”
郝爱妹推了他一把,“慢慢问嘛!”
刘贵美抬了抬眼,“租房子不便宜吧?这个租金怎么算咧?”
江大龙说:“我们住就我们出租金嘛!”
谢翠娥说:“上次杨主任建议我们厂子请一个能写会算的管仓库,以后也晓得我们到底熏了好多条腊鱼,卖了好多货。我是这样想的。以后就让仓库管理员住办公室,我和一龙也去外面租房子住。”
这样一来,三家各出各的租金,大家应该没得话讲。
江一龙点点头,“这样也好。办公室还是太挤了。爷娘到时候想住哪个屋里就住哪个屋里。”
“我不同意。”
刘贵美心里不舒服,她换了货就说要请仓库管理员,未必不是防她?还讲是一家人,宁可信外人也不信自己。
“又是租房,又是请管理员,好不容易赚两块钱都进了别个的口袋了。”
江大龙说:“这不是没办法嘛,该用的还是要用。”
刘贵美听不进,“哪里该用?莫忘记你三个崽女,哪样不要用钱?我觉得现在这样蛮好。大龙每天打鱼反正要到湖上去,我也愿意每天来回跑。哪个想租房,自己去租,我没钱出。”
江一龙没想到这个提议还没到江又信面前,在刘贵美这里就遭到了反对。
晚上,湖水悠悠,月光柔柔。刘贵美望着水里荡漾的月亮愣愣出神。
江大龙慢悠悠地划着船,“贵美,你最近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我是觉得没意思。”刘贵美幽幽地说。
江大龙是个直肠子,根本不懂刘贵美心里的弯弯绕绕。
“当初是三家一起出钱开厂,现在租房、请人,什么事情都是一龙和小谢说了算。别个晓得的还晓得我们是老板,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是打工的。”
“他们不是和我们商量了嘛!”
“商量?我看是通知。”刘贵美十分不忿,“当初怎么不顾惜我们难跑,要爷娘上岸啊?她要带崽就要请爷娘上岸了?”
刘贵美又说:“刘姐说上回她亲眼看到娘老子给小谢包了个红包,里面整整五百块。你看我生板栗的时候得了么子咯?莫讲五百,一百块钱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