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她愿意嫁到你们船上来。”
“那可以。”
杨主任说:“她之所以愿意嫁到船上来,还是因为她家里没人了,就她一个。她是嫁过人的。过门没多久,老公就走了。”
“寡妇啊?”
杨主任说:“刚过门的那种……”
江又信摇了摇头:“杨主任,你心里面,还是看我不起吧?”
杨主任心里郁闷!
江又信这话,对她而言,何尝不是触犯了她的忌讳呢?妇女早就解放了,现在怎么还有人看不起结过婚的小寡妇?可谁又想当小寡妇呢?她只是命不好,命运让她已经够惨了,竟还要被人这样的看不起?
这个江又信,真的是又丑又硬,难以接触。他心里面的忌讳多如牛毛。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触犯了他的金科玉律。
杨主任此时此刻,忍不住想骂他个狗血淋头。
有句话说得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船上的人,不同的习俗、遭遇和生活方式,导致思维方式和岸上的人全不一样,也怪自己考虑不周,不应该这时候把小寡妇的事说了出来。
这家伙拉着不走,赶着倒退。
想要从根本上帮助他们,最关键还要转变他们的底层观念。
他的观念不可能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的,只能慢慢的接触、了解,逐渐转化。
哎,也许江老头的观念根深蒂固,自己真拿他没办法。
那么,下一代人呢?
一龙他们几个,是不是观念上比他要先进得多?
只要慢慢努力,总会有让他们洗脚上岸的一天!
江又信打断杨主任的思绪,他实属罕见地退了一步:“杨主任,我晓得你是一片好心,刚才是我说话没分寸。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哎呀,”杨主任顿感意外:“江师傅你……”
她亦把这一篇揭了过去,“岸上的好妹子多的是,我再帮你们寻,嘴勤问的出金马驹,迟早能帮一龙伢子寻到合适的!”
江又信摆摆手,说:“杨主任,一龙的婚事,现在各方面条件合适,确实是得要办了!只不过在我看来,岸上的女子,怕是和他八字不合。还是要在我们船上找一个。婚事讲究父母之命,我这个做父亲的亲自把握。就不劳杨主任操心做媒了!”
他说完,目光斩钉截铁。让还想帮一龙找一个岸上媳妇的杨主任,顿时哑口无言。
“杨主任,到时候一龙的这杯喜酒你还是要吃的,我们要请你坐上亲!”
杨主任说:“那是当然的。”
二人在一旁聊天的时候。
周秀珍正抱着三个儿子哭。
她痛心疾首地抹眼泪,“好不容易没有水匪,你们又搞得到鱼,我们家日子才稍微好点,你们三个就不要再在外面惹事啦!万一你们任何一个有什么三长两短,为娘的真会被你们急死去!”
她是经不得一点风吹草动的性格,只求家中稳定。安安稳稳的生活强于一切。
“近期你们不要到东岸去和鱼贩子打交道了,娘求求你们了,换个码头卖鱼吧,反正卖不完也可以带回来熏腊鱼,我只求全家清吉平安,你们再不要和人起冲突打架了!”
江一龙手抓着罩裤,低着头,紧紧捏着拳头。要是自己兄弟不去东岸,一粒痣还以为自己怕了他呢!光想想,就觉得不忿!
周秀珍对江一龙说:“一龙,为娘晓得你的脾气,你肯定又不服气。哎,可那鱼贩子是什么角色,你又是什么角色?这就好比路上有狗对你叫,你也要去咬狗吗?碰到这种畜生,躲着点不就行了?”
江一龙他们去杨主任家,路上有两条癞皮狗,经常看到他们就叫,惹他们心烦。但狗无所事事,整天可以憋着咬人。人则正经事多得很,实在没必要去咬狗。
周秀珍这个比喻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