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竟能分析出这无头之尸,无耳无目,断绝气息的确是最佳的决断,只可惜,此尸身的主人名曰刑天。”
“刑天?”
“形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所以,他可是看得见我们的。”
百里安急急回眸:“门内怎么会有这种鬼东……”
话语尚未说完,狂风呼啸而来,斑驳古旧的巨斧再度将空间撕裂开来,那喷薄的青紫之气虽不知是何物,却让人莫名感到不详的恶意。
百里安顾不得许多,摊手召出天策均山剑,横身格挡。
斧与剑相撞,犹如钟吕骤鸣,天策均山剑嗡然铮鸣,剑身上那道笔直的铭纹大亮,汇聚成一道笔直的光线贯穿整个剑身,笔直的剑纹朝着剑尖汇聚而去时,又如分枝散叶般蔓延出无数个细小的剑纹。
巨斧砸斩而来,竟是直接将天策均山剑的全部铭纹力量逼迫显现。
其力之大,其势之沉,竟是极为狂暴。
在那青紫雾气的包裹之下,那巨斧的力势竟是与天策均山剑的力势相容成一股庞然巨力,尽数沿着百里安的手臂传递至了他的身体之中。
百里安全身骨骼瞬间剧烈颤抖哀鸣,只觉得这一瞬间置身于巨浪滔天的大海之中,身如轻叶,无从抵抗,整个人向后倾倒而去。
身后一双冰冷柔软的双手虽及时撑在他的后背之上,但在巨斧与长剑一同重重撞在百里安的胸膛上时,两具身子前后交叠,瞬间被轰飞出去,将那座巨大的荒石撞碎崩塌力势犹自未解,在地面上犁出长长一道痕迹方才止歇。
烟尘弥漫里,百里安撑剑起身,只觉得浑身骨骼好似被人拆卸开来,剧痛难当。
他低首闷咳,侧眸看着坐在地上姿态雍容平静拍着袖上尘迹的娘娘大人,十分无语:“您怎么也同我一起被人给锤飞了出来?”
沧南衣并未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容姿不改,纵然狼狈跌坐在尘土里,依旧有着不可直视的风华绝代,只是这般静默看着他时,倒是莫名显出几分可恶的无辜感来。
百里安又多看了她一眼,隐约之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并未再多问什么,只伸手轻托她的手臂将她扶起。
“我想,这个东西的身份,怕不仅仅只是刑天吧?”
百里安低声轻问,却未打算从沧南衣那里得到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单手执剑,左手剑指寸寸划过剑身,原本黯淡而去的铭纹再度寸寸大亮起来,如燃金一般散发出璀璨凛然的剑意。
那金色的剑光将沧南衣一双青墨色的眼瞳染得极亮,她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他手中的剑,眼底深处氤氲出一抹奇异的光。
那无首尸旧神祗,再度提着巨斧朝着百里安的方向大步行来。
百里安一个斜步滑出,身体后仰,背部成倾斜状态几乎是贴着地面闪过朝着他头颅枭首斩来的斧锋。
斑驳古老的巨斧与他面庞擦身而过之际,一双眼瞳骤然深凝,化为一片汪澜大海般的色泽。
刹那瞬间里,时间流速仿佛放缓了无数倍一般。
贴着面颊而过的巨斧斩势变得极其缓慢。
百里安深澜色的眼瞳微微颤栗,视线所及之处,整个世界都已远去,化为一片真实的视野。
捕捉到了!
眼眸大张,百里安全身骨骼骤然紧绷,拖于身后的天策均山剑掀起吞天巨浪般的重啸剑势,剑气如瀑,剑风如潮,气劲撼动大地,举剑与那巨斧相撞!
盘旋于巨斧之上的青紫之气在这一瞬间宛若活过来一般,厉啸着朝百里安吞噬而去。
天策均山剑在这一次,稳稳地架住了巨斧。
青紫之气朝他俯冲而来时,百里安却是忽然松开了天策均山剑。
他单手在地面上借势一拍,身体与二者交锋的空隙里侧腾翻飞而起。
失去主人的天策均山剑,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