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么这位小山君殿下的身份可就不同而语,一落千丈了。
如若说是昆仑娘娘之女的师长,身份尊耀无上,举世无双,求而难得,便是献上一生所藏稀珍,也是物超所值。
可所当真如大家猜想那般,收她为徒,非但得不到半分好处,甚至还会麻烦沾身,谁收谁脏。
如此一来,大家看小山君的眼神不由都变了。
女樊见那斥候面上似有挣扎迟疑悔色,她又怎会给他如此机会,便以手中冰冷的长剑,挑起他的下巴,冷冷说道:“你可知,污蔑父帝血脉,其罪难容。”
那斥候脸色一白,自是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如今他可谓是骑虎难下,若此刻还想着维护小山君,遮掩身份,那也就意味着他出言污蔑,捏造事实,自是要先将自己祭献出去,方能打消众人心中疑惑猜忌……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是野种,这是事实。
更莫说这野种对自己的父亲毫无归属之心,这些年来,她看君上的眼神,太过冷漠,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看父亲的孩子眼神。
他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一个全然不值得的野种,来让自己背负骂名?
那斥候定了定神,咽下口水,嗓音艰涩道:“苍天明鉴,我并未说一句谎言,小山君虽是君上所出,但她……并非娘娘的亲生女儿。”
众人半信半疑。
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能够如此大度,将自己夫君在外头生的孩子不惜为她逆天改命,以自身灵源自己山中珍藏灵草日复一日地蕴养于她,这一养,却是整整十几万载。
想到这里,众人又不仅动摇迟疑起来。
女樊也觉得心中荒唐,可见轻水青玄二女方才那身材表现,分明就是有鬼的。
她厉声道:“此乃事关昆仑山极密,你又是知晓的。”
那斥候彻底豁出去了,死死咬牙道:“很多年前,君上夜游外出归来,引醉了酒,我在殿中为陛下抄录战报之时,无意中从君上醉酒的嘴中得知了此此事,这个秘密一直压在我的心中许多年。”
女樊眼睛一斜,淡淡道:“你可知她的生母究竟是谁?”
这话一问出口,那斥候面色一变,竟是难以启齿的。
殊不知女樊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死抓着不放:“此事事关众大,难不成你还想一直为她隐藏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