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心理,而你与他的那些棋子不同,在他的心目之中,你的地位甚至高过于他自己,因为,曾经让他堕落于辉煌的真祖邪神,如一座巨山阴影一般永世压在他的心头,可是你却能够站在这巨山阴影的巅峰之上,他待你,于世间万物众生,自然会大有不同。只不过……”
她话锋一转,目光里带着几分好奇之意:“你要那水神一域做什么?你是尸魔之身,难不成你觉得你还能够代替君皇乘荒成为这世间新的人皇水君不成?”
这水神一域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百里安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目光深长地笑了笑,道:“娘娘不妨来猜一猜,我要收着水神一域做什么?”
“不猜。”
沧南衣淡淡地翻了一番白眼:“吾对你的那些小心思不感兴趣。”
百里安笑道:“娘娘最好在这段时间里,对这昆仑山中所有的事情不感兴趣才是最好的。”
“您只需要在这些时日做一个凡人,有脾气就发,有不想理会的事就无需理会,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停!”沧南衣抬手打断百里安的话:“你这话说得吾好似将死之人一般。”
这种临终前吃点好的的语气是闹哪样?
百里安对于眼前这位伟大的女子的生死丝毫不避讳,眼角轻抬,道:“娘娘难道不是吗?”
这话说得……
倒还真是叫人无从反驳……
……
……
战事大起,不过执棋之人念起念落之间的一瞬然罢了。
擎翱原身本就是百万年前的一国之神主,年轻之时便素来有明君之盛名,骁勇善战,乾纲独断,才学过人,最识谋略,乃是天生的国君以及战术家。
他身后并未仰仗任何家世背景,一手创下如此基业,非君皇之流继承而得。
水神一域,在擎翱真人的用兵如神之下,一破再破,一退在退,仙人国度的城池,兵败如山倒,拼的就是战术、道法、界阵。
一城破,万术灭,千阵毁。
朝夕之间,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如同海面之上建立的沙塔一般,崩溃湮灭,便是连旧日的痕迹都不曾有过。
如此虎狼之势的猛攻之下,奇特的是,战败的仙域城池基本是瓦砾不剩,可人员伤亡却是并非想象中战争残酷那般严重。
只是不伤人性命,固然乍一看并不残忍,可擎翱深得邪神掌控玩弄人心六欲痛苦的本事。
那些战败的水族仙兵,家园失守,亲人离散,不得离开战场荒虚,一旦试图离开水神一域,做抵死挣扎的无谓反抗的话,则会被无情抹杀。
但若是退于水神一域其他仙城防线之中的话,又会"大发慈悲"放任这些战败之兵离去。
这些战败之兵,数量客观,若能重整队伍,整装待发,亦是十分强力的军队与力量。
擎翱此放任之举,甚为凶险。
只是兵行险着,他赌的就是人性怯懦,君皇乘荒不敢放开城门,回收这群伤亡并不严重的零散队伍。
果不其然,这些战败之兵,一退再退,退无可退,所面临的不过是紧闭的大门,已经同袍一张张居高临下冷漠的脸。
战败仙兵战将,凄然一笑,自是知晓这紧闭大门之后,君皇乘荒那怯懦怀疑的心思。
他提起手中战刀,悲声道:“君上疑我降敌,本将百战无意,如今唯有以死明志,往君上怜我部下死战失家园,开启城门!”
说完,刀起头颅落,血溅当场!
高高城楼之上,谷叆眼眶绯红,用力摇晃君皇乘荒臂膀,急声道:“君上快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他们为君上而战,是君上的子民,君上作壁上观啊!”
君皇乘荒看着一座座倒塌的城池,一杆杆断裂的族腾旗帜,种种危险的讯号,让他如置身寒冬之中。
他脸色惨白如雪,眼底竟是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