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君上可有想奴家啊?”
换做以往,见到魔女拿银,他必然心情大好,便是连修炼的心思都没有,定要与这可人好生亲近亲近。
可今日,他却完全没有了兴致,甚至面上不耐之色丝毫没有掩饰:“你竟还活着?”
“君上说得这是哪里话,奴家心系君上,怎舍得去死?”
魔女拿银宛若没有看见君皇乘荒眼底的不耐之色,她宛若无骨般的身姿好似柔韧的柳藤,自梁上横跃而下。
她直接无视跪倒一片在地的美姬侍妾们,竟也毫不避讳地直身来到君皇乘荒的御座之上,歪着柔软的身子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他的专用御座上,眼波流转间伸出两只纤纤玉指勾来盘中一颗晶莹剔透的紫晶葡萄,动作娴熟从容地慢慢剥去皮衣,姿态间说不尽的妖娆魅惑。
君皇乘荒原本怒上心头不可遏制,身边侍奉的美姬侍妾,性格太过怯懦,此时他正自满腔怒火,见这群人这般无用顺从的奴言软骨模样,反而更添怒堵之气,丝毫没有了往日那般怜香惜玉的耐心。
反倒是魔女拿银这般目中无人,不急不缓的从容妖娆姿态,与众不同,勾得君皇乘荒浮躁难定的心头又热了起来,语气当即也放得柔缓了些。
“你素来是知道本君的,本君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黄金海闹出了这般大的乱子,沧南衣那个女人都险些殒命其中,你为了本君,甘愿冒如此风险,本君又怎会不感动。”
“少来了你。”魔女拿银风情落落地翻了一个白眼,“奴家做这些事啊,可不是为了你这种臭男人。”
都说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魔女拿银在君皇乘荒主动红颜之中,是为数不多与他调情调得最是缠绵悱恻,翻脸无情之时又毫不认人,面对他时又仿佛样样游刃有余。
一面不计名声地勾着他,靠近他,一面又始终难以真正得手,叫人真真是爱恨交加,猜不透她真正的心思。
方才还雷霆暴雨的君皇乘荒,这会子就仿佛被抚平了怒气一般,他舔着脸笑,迎上去就准备去接魔女拿银手里头剥好的葡萄。
“本君还不知道你吗,你素来心思多,主意大,敢想常人不敢想之事,又比本君身边的这些侍妾更为贴心,知晓本君难处,处处为本君着想。
你知晓本君这场婚姻不顺,处处受那女人压制,纵然想迎娶平妻也是万万不能,你疼惜本君,想与本君日日夜夜长长久久,便生了野心。
想要借此大乱潮音的机会,不惜与妖皇傲疆合作,夺舍那女人的肉身,再好以与本君做一对真正的共白首夫妻,拿银你的一片痴心,本君都是知晓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等着魔女拿银如往常一般,主动乖顺地将那葡萄送到她的手中来。
可谁知,他手刚伸一半,却是伸了一个空。
魔女拿银将那剥好的葡萄反手喂进了自己诱人的红唇之中,指尖沾着汁水的葡萄皮毫不留情面的甩到君皇乘荒的衣摆上。
“你!”君皇乘荒面上薄怒隐现,正欲发火,却见魔女拿银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他顿时收了怒火,自顾自地从玉盘中自己摘来一颗葡萄,皮也不剥直接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好脾气地笑道:“本君知晓拿银你此番诸事不利,受了许多苦头,今日你拿本君发气,也是应该的。”
魔女拿银翘着一只大长腿,托腮看着他,又扮出一张巧脸来,笑道:“奴家去黄金海浑水摸鱼,趁机夺她肉身这事君上是知晓的,可君上似乎……还有别的事瞒着奴家呢……”
君皇乘荒笑着弯下了腰,满脸贴心温柔相,替她捶腿解乏:“瞧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魔女拿银抬起一脚,就踹在他的胸口上,动作力道可不似往日调情那般小意温柔,而是带上了一股子狠劲在里头。
君皇乘荒不注意,竟是给她一脚给踹翻在地,正好摔在他方才打碎杯盏茶水的那片地方。
衣袖尽数湿透划破,满身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