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本座生于昆仑,长于昆仑。
为此山海守境者,这大乱潮音当是本座之责,本座自不会让此灾劫横行于世。
至于对于山中万灵,皆有其因缘结法,见一切人恶之与善,生之与死,尽皆不取不舍,亦不染着,心如虚空,名之方可为大。”
她眸光静然幽邃地看着面上不愉之色尽显的梵殊真人,继续淡淡说道:
“山中万仙民的命运有自己的缘法,小君君的命运同样如此,她本应十四万年就消散于世。
本座出手一次,为她逆天改命,将她生生拉入阳世,虽是让她活过了这整整十四万年的岁月,却也是让她饱受了整整十四万年的病魔苦痛折磨。
这便是本座干预她命盘之线的乱序之果,在梵殊真人看来,十四万年的病痛苦难折磨,比起她当年原有的命运,可是好上了一分?”
梵殊真人无从辩驳,神色冷意亦是丝毫未减,只寒声说道:“这并不是娘娘冷眼观红尘的理由,逆天改命事不可为,娘娘既然行之。
自当小殿下命中承其因果,可有时候顺手为之的一个庇护之行,娘娘又何以吝啬?”
“蝴蝶振翅,亦可撼沧海,其中因果循环之法,又其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
每年到了机缘之日,本座自会带着小君君前往仙陵城疗养镇魂,此番本座既未让她前往,自是缘法不可驳逆。”
梵殊真人不与她多做口舌之争,她目光沉沉地看着沧南衣,低声道:“那在娘娘眼中看来,为小山君殿下寻一名良师,也是有违天命缘法不成?”
沧南衣沉默几许,目光深长。
良久,她轻叹一声,道:“自是不算,本座曾为小君君多次卜算命卦,这孩子命格奇异,并无前世因线,本因与此世无缘。
却不知因何乱线拨动,让她诞生于世,她之命格草蛇灰线,迷障变数太多,便是连本座也卜算不清,但唯一能够算得清楚的是,她此生,有良师之缘。”
梵殊真人敛眉道:“既是如此,娘娘何不借此广开山门之机,招揽仙道人间、四海八荒各方贤能。
若有力者,可与小山君殿下结下师徒之缘,接她心头危劫,对于昆仑,对于娘娘,亦为大善也。”
沧南衣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淡然的神色里不禁透出几分感到头疼的情绪来:
“小君君的性子古怪倔强,本座早年间亦是与道长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这孩子多有不愿,自是不能勉强。”
见对君皇娘娘终于有所打动,梵殊真人那张刻板沧桑的面容上终于展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一点娘娘大可放心,今日以来,贫道与小殿下多有交流。
听她话中意思,最近这些日子,倒也生出了一些想要潜心修行的拜师想法。”
沧南衣轻‘哦?’一声,她理了理身上的神袍,坐姿随意地坐在了身后的仙位之上,浮现淡淡笑意的目光透出几分意味深长来:
“如此说来,小君君这是自己心中有了人选?”
梵殊真人随即一怔,似是不解她为何会这般说,旋即淡淡一笑,道:“小殿下不过是一个孩子,哪里会懂这些事。”
沧南衣:“……”
谁家孩子阴着有了十四万年的年岁。
只是小君君早年凝聚妖仙之身,早年大部分的岁月里都在沉睡中度过罢了。
“若娘娘信得过贫道,不妨此次昆仑天门不必着急关闭,贫道愿为昆仑广发邀帖,诚请各方能人异仙,传授殿下道业,学以奇法,解心头之劫。”
梵殊真人道法高深,本事不小,却绝非夜郎自大的迂腐之辈。
她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才人经世,能人取世,晓人逢世,名人垂世,高人出世,达人玩世,万物本性使然的道理。
仙鹤善舞,而不能耕地,世间能人各有奇才异术,她不适合当小山君殿下的师父,这并不意味着这世间之大,便也就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