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神后娘娘拍案起身,青玄女官的态度胸臆中的怒火难以克制,“不过一介女官,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青玄冷嘲一笑,道:“神后娘娘这是说得哪里话,一来我昆仑净墟从未出言向你们东胜神洲要过人,我昆仑净墟的规矩一向不允许外仙入住。
如今真仙教大部分弟子却也不过是隶属于君皇陛下的仙族子臣,真羽乃是旧神主敖青之徒,出身于东胜神洲,怎么看也不该收录于昆仑山中。
我怎么记得当年是神后娘娘执意让真羽远离东胜神洲,私下与君皇陛下设有盟约,强行让真羽入住昆仑,甚至不惜加入真仙教成为教中大师兄。
一来,我们娘娘从未相邀真羽前来昆仑,加入真仙教一事也是尔等执意而为。
二来,入我昆仑净墟不假,我昆仑净墟亦是容了真羽万载安身立命之所,而昆仑净墟的规矩,从未有过居我昆仑山,就要为其胡来的性子负责,不守规矩地谋害我山中子民擅闯禁地,死于非命,更没有我昆仑净墟反过来还亏欠于他的道理。”
青玄女官淡淡一笑,道:“即便是我昆仑山中的妖仙子民,违背法度行事自己送了性命,也合该是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今日神后娘娘讨公道之举,实在不明觉厉了些。”
神后娘娘冷声道:“纵然小徒真羽不知规矩了些,可这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些,纵然今日吾不论公道对错,可今朝死于神罚森林的修士仙人何止真羽一人,如此惨重的伤亡数量,昆仑净墟当真能够对于人人都是如此强硬不讲理的态度吗?”
青玄女官言辞丝毫不见退缩,淡道:“神罚森林的求妖历练本就是一场试炼,既是试炼,便伴随着风险,若是不远万里而来入我神罚森林,求妖的同时,又想寻求庇护,那如何还能够是‘试炼’。
试炼途中,若遇灾厄,娘娘出手庇护一二,是情分,而非本分,今日不论来者是谁,我昆仑净墟皆是如此态度,若论无礼,究竟是谁更无礼?”
青玄目光陡然锋锐,道:“我昆仑居方外之境,虽不理红尘之事,却不意味着不知红尘,东胜神洲乃仙国神洲之地,真羽为旧神主敖青之徒,又兼根骨奇佳,本在东胜神洲前途无量,当年为何甘心弃尊贵身份,来我昆仑苦修,其中道理,神后娘娘比我更加清楚。”
“满口胡言!”神后娘娘淡漠美丽的容颜几乎在一瞬间变得不寒而栗。
青玄背脊笔直地立于大殿之中,神色依旧淡淡:“神后娘娘也说了,真羽根骨奇佳,自幼养在旧神主身边,旧神主既然将真羽视若己出,东胜神洲的仙臣子民自然当是十分敬重这位神主唯一的真传弟子。
至于万年之前,也不知犯下何等过错,竟是惹得一众神洲仙臣无一人容得下他,唯独得以神后娘娘一人且过分偏爱之,甚至不惜耗费如此精力,费劲心思,将真羽送至我昆仑山中来,叫他远离偏见白眼是非,在我昆仑他山之境,继续做那居高之上受人敬重的真仙教大师兄。”
“神后娘娘对于故夫小徒给足宠爱,不知旧神主敖青在世,又会作何感想?”
“你竟敢……你竟敢如此口出污蔑!”神后娘娘脸色已阴沉得可怕,忿怒的血色逆流涌上面容之间。
“污蔑?神后娘娘这是哪里的话,青玄字句皆是疑问,不知哪一句话冒犯了神后娘娘?”
“吾与真羽小徒之间清清白白,岂容你凭空污蔑造谣?!”
青玄神色冷淡一笑,目光无尽讥讽:“我何时说过神后娘娘与真羽之间并不清白了?这是可是神后娘娘自己说的。”
“够了!”君皇乘荒骤然厉喝一声,他眉目沉沉地看着女官青玄:“今日,你过了!”
青玄眉眼深敛,嗓音放缓了些,可语气仍自坚定,“青玄今日只为传达娘娘圣言而来,君上近日以来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的过了。
不论是坐让真仙教肆意妄为,还是未经准许,私自召唤出东天神殿,累及娘娘险些在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