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那位君皇陛下的还少吗?尤其是后山那只小绿瓜儿,她那何止是编排,简直恨不得背地里用唾沫将他给淹死,怎么没见伱将那西瓜丫头给砍了解暑败火,在家门口同人置气作甚?”
女官轻水一边说着,一边行过来,手指在青玄腰间玉佩上轻轻一点。
与那玉佩相熔在一块儿的银链豁然一松,松松垮垮地散落在了她的掌心里。
轻水大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娘娘将这笼玉给你,是让你将他全须全尾地带回来,而不是让你将这小玩意儿当做刑具使的。”
青玄皱眉道:“话哪有你这般说话的。”
虽说世间不占少数的人知晓君皇陛下生性风流,爱沾花惹草,可在外界看来,君皇陛下与娘娘是一对典范夫妻,虽不似凡人夫妻那般恩爱亲密,却也是相敬如宾。
如今叫他一介邪魔罪人知晓君皇陛下风评如此不堪,就连她们这些做婢女仙官的,都在背后乱嚼舌根子,这折损的,可是娘娘的面子。
轻水知晓青玄素来一向奉娘娘为尊、为天。
今日闹出这样一场,多半也并非是真的刻意针对那小子。
这家伙表面生的良善乖巧,却能够将青玄激成这副模样,想来也并非是什么省油的灯。
轻水可不希望仙尊祝斩交予昆仑镇压的尸魔,刚一入山就惹出乱子来。
毕竟前不久送进山里头疗养的桃花仙谭元思那个大麻烦还未解决。
听说桃花仙谭元思与这昆仑的新‘客人’还不对付,嗯,轻水对那谭元思还有些印象,此人虽说修风雅之道,可为人却是睚眦必报,气量不大。
听闻他此番所受骨耶魔蝶之毒,是因为伤了此子,有魅魔背地里来寻仇暗害于他。
这梁子结得不小,骨耶魔蝶之毒根本就没有压制拔除之法。
纵然是借以昆仑净墟的圣灵之气,也不过只能起到暂时的延缓作用,不过是做无用之功的垂死挣扎罢了。
谭元思死局已定,与这小子恩怨怕是难了。
若是在山中碰到,也是麻烦。
轻水并不喜欢变故,她淡笑道:“青玄,我同你一同送他上山吧?”
青玄也知晓将人弄伤见血了,终究是不大好的,毕竟好歹娘娘曾经对他亦有着收徒之心。
对于轻水出现的缓和气氛,青玄也并未拒绝。
两人共肩同行,百里安远远地跟在她们二人身后,中间是两根长长的银链。
青玄双手负背而行,道:“那小子擅于掌控人心弱点,并不简单,轻水你莫要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去。”
轻水笑了一下,将那细长的银链缠绕在纤细的皓腕之间,侧眸看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我出面是给他那良善的外表所欺骗了,特来为他解围?”
青玄道:“娘娘的确说了要将他活着带回昆仑净墟,却也未严令说过不能伤他,他出言不逊,我压制一二也无伤大雅。
无需轻水你特意出面为他解围,我心中有数,不会伤他太过,却也不会叫他觉得我昆仑山可以任由他肆意妄为。”
轻水摇首笑道:“我若不出面,今日要吃苦头的人,是你。”
青玄怔住:“你这话什么意思,一只封了修为的尸魔他还能伤我不成?”
轻水道:“一只封了修为的尸魔连月光锁都撼动得,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这都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拔出月光锁的举动并非是吓唬你的,想要拔出月光锁,必牵扯得脊骨裂断,可见此子心有猛虎,身藏疯性。”
轻水不动声色地回眸扫了一眼远远跟在后方不见半分攻击性的少年,继续说道:“他没有主动挑衅之心,可瞧着却也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主儿,月光锁锁得了他的身与骨,却锁不住他的心。”
青玄越听越不对劲,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他似乎还没有做好身为囚徒的觉悟。”
“囚徒?”
轻衣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