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男子诞孕子嗣那自然是荒谬之说。
可是在仙界,奇异灵物甚多,虽说极为罕见,却也不是没有仙君与仙君之间灵修孕育新的生灵的奇葩事迹。
只是你好歹也是个堂堂仙君,即便口味喜好与常人不同。
要找也该找个同自己身份相当的尊贵之人玩耍才是。
怎还找了个如此花心的凡夫俗子?
这也就算了,仙君博爱世人。
即便你看上了这小子,同他玩玩也没什么,付诸真心都不算什么。
可你偏偏还这般没出息,当了下头被压的那个……
堂堂七尺男儿,一世风流地位尊高的仙君,肚子都给人玩大了去。
真是给你们阿生门丢脸啊。
这就真真是不能理解了。
再瞧瞧那雀神君,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
想他们两位,都是天上仙君,到哪里不是给人捧着拱着的尊贵存在。
现下却为了这样一个平庸的男人,争得不可开交,堂堂仙人之子,哭得梨花带雨,跟个被抢了男人的娘们似的。
真是掉底子。
百里安当真是有口难辨,知晓这是宁非烟的恶趣味儿,用力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解释道:
“小霜,她这人有意使坏,你摸要给她牵着鼻子乱走了。
她同你一样,压根就不是什么天上仙君,她就是我同你说过的魔河宁非烟,女子!她是女子啦!”
宁非烟十分意外看了百里安一眼:“你竟如此坦诚,将我俩儿的事都告诉她了?”
虽说宁非烟不能确定百里安何时恢复的记忆,但通过宴席上种种,他与尹白霜三分五次的眉目传情,多少也猜到了什么。
尹白霜杏眸微张,一时之间忘了生气,目光紧紧盯着宁非烟的那张脸:“你是那……魅魔?”
宁非烟笑眯眯地看着她:“是的呢,雀神君。”
比起那风流倜傥的容黎君,显然宁非烟对于尹白霜来说就要容易接受许多。
她眼底的湿红之意还未散去,但目光里的那种膈应却已淡去,眉头蹙起,上下打量着宁非烟。
“你是如何认出我来的?还有,你好端端的一个女魅魔,跑到这十方城三小姐的求亲宴上来凑什么热闹?”
宁非烟并未在尹白霜眼中看到应有的敌视与偏见,心头微感意外。
她扬眉一笑,道:“尹少宫主在魔界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在下的本事,我最擅长探听情报、机密了。
金仙拍卖会这么大的热闹,我自是得早早在这十方城的布局一番了,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未必就瞒得了我。”
尹白霜打量着她,目光灼灼:“你来十方城,当真就只是为了凑热闹这么简单?”
宁非烟笑眯眯:“无利不起早嘛。”
尹白霜长长“哦?”了一声,“可我怎么听说,此番金仙拍卖上古真龙,你们魔界的二河河主也已经暗中抵达十方城,我原还以为,四河主是为了这葬心而来。”
宁非烟面上笑容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常色:“尹少宫主说笑了,妾身与那二河葬心素来井水不犯河水,谈何特意为他而来之说。”
百里安也觉得宁非烟来十方城的目的是葬心这一点不太靠谱。
宁非烟那狡兔三窟的性子可与葬心有得一拼。
再者说,她已经被放黜出了魔界,在人间扎根发展势力本就已是不易。
若是选在这种时候去算计触犯葬心,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
尹白霜接过百里安一直为她撑着的那把伞。
见百里安在风雪下吹得久了,有些心疼,伞面微偏,分了一半给他。
她淡淡笑道:“在魔界见到你的时候,宁女魔头你就给人一种无谓人情冷暖,死生喜怒的样子。
上一刻还能够同人温柔调笑着,但下一刻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