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有其她人,但是决不允许你有机会喜欢上别人。
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而我要向你所求之物,只有一样,那便是你的心,一颗完完整整不可以装下其她人的心。”
阿娆的神情极其认真,不似作伪,甚至给百里安一种错觉,若是无法得到,即便是剖开他的胸膛,血淋淋地取出那颗完整的心也是在所不惜的。
她的眼神很坚定,坚定地令人感到了一丝心寒与可怕。
看他的眼神却并非是单纯的爱恋与喜欢,而是仿佛在看一种让她无法摆脱,深入骨髓般容易上瘾的毒,再洒脱之人也无法摆脱这种毒入五脏无药可救的顽疾。
是的,百里安觉得她时时刻刻看他的眼神,不单单仅是心怀爱慕的女子看待男子,而是如看血痂顽疾,剥不落,也离不得。
稍稍试图撕扯离开,便会揭开伤筋动骨深红色的经年之伤。
也正是因为这样,百里安才知晓,为何自己宁可选择宁非烟也不愿选择她了。
阿娆眼中的爱意不假,却不存粹,其中掺夹了太多复杂浓郁黏稠的情感,以至于一时间竟是难分爱憎。
以至于百里安甚至有时候会觉得,她的眼神,竟是同他渴血欲望发作之时,看待鲜活人类时地那种激烈渴求,胃袋饥鸣时刻一模一样。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爱慕之情’。
百里安缓缓站直了身体,看向殿门外的风雪夜色,遥遥不知望向何方时,轻笑一声,道:“我并不想要陛下的任何东西,而陛下想要的这颗心,我自己都尚且不能做主,又如何能够自作主张地给陛下呢?”
“方才陛下自己也说过了,我意不在魔界,自然也未曾想过要与陛下共享青州魔界,我也不想欺瞒陛下……”
他目光一收,定定地看着阿娆,字句清晰道:“我早已有了心许之人,那人并不是陛下,更不可能给陛下一颗完整的心了,陛下若非要强求,我想到了最后,最多不过是鱼死网破,两相生厌罢了。”
阿娆袖中的指节捏得苍白,她面色随之也阴沉了下来:“所以这便是你今日在殿朝之上当着魔臣们的面答应成为凤君的理由?你早就知晓,葬心暗中早有与人勾结,断不可能让你稳坐凤君之位,坐大我势,所以你反其道行之,为的便是在七日之后,逼得他狗急跳墙,手段尽出,处处针对我来实施算计之举,而你,便好趁乱离开魔界,是也不是?”
百里安十分坦诚:“对于陛下而言,想来葬心是个很好的对手,正如对于葬心来说,陛下你原没有表面看得那么简单,而葬心他又何尝不是呢?”
今夜魔君杀意已起,可他却活过了今日。
并非是因为葬心的运气好,也绝非是魔君心存宽念。
其中,自然必定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让魔君无法真正下手杀他。
葬心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今夜逼宫,他若没有完全的抽身之策,必然不可能草草动手。
魔君统率六河的同时,六河又何尝不是在隐隐地压制魔君?
女魔君眸光阴森:“原来从一开始,你就从未想过要成为我的王夫,即便是那场赌约,也不过是你的缓兵之计!”
百里安摇了摇首,道:“这又何尝不是陛下的缓兵之计,记载界门的古秘早已毁去,纵然我观便所有的一河古秘,也不可能找到界门具体方位之所在。”
女魔君一怔,似是没有想到百里安竟是心思澈透于此,她旋即冷笑道:“我从未欺骗过你,界门之记载,便是在我给你的第一批古秘之中,只不过是以衍机秘语易改成了一卷不起眼的古秘,再将之拆解成千言字分别衍藏在给每本古秘之中。”
她虽未说谎,但是衍机秘语早已失传万年,莫说骨龄不过两百的百里安不识得,纵然四博学狡诈的二河葬心,也难解其语的只言片语。
而百里安所观过的第一批古秘内容,在他归还之际,早已被女魔君亲手焚烧毁去。
百里安再想从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