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上那位帝尊早年时期便已颁了诛禁之法,尸魔者不可归容六道之中。
虽说我魔界与仙界自古不两立,可那位帝尊素来视尸魔为首要当诛之邪祟,若是叫天上那帝尊知晓了我界留藏入圣境演化而成的尸魔,怕是给了他一个极好跳动战争的理由。”
葬心听闻这语气渐生不对劲,目光微变:“陛……陛下!”
女魔君一个目光冷冷划过来,眼神说不出的冰冷苛刻:“不过所幸魔后娘娘尸魔化还不到一个晚上,倒也并非什么棘手之事,只需在她恢复修为以前,以玄阳桃木钉穿尸珠,再置办一副好的尊棺,将娘娘好生入土为安,自是一切无恙了。”
“陛下!”葬心声线陡然拔高三分!
女魔君一拍御案,一双凤眸不怒自威:“诸君既为我朝之魔臣将首,为君分忧本就是你们的分内之事!这桩桩件件之事一切若都要朕来亲力亲为的话,那朕要你们又有何用?!”
并未刻意调整音调的话语蕴着可怕的压力,一界之君的威严如山压顶,如海覆面,一时间竟是叫所有人寒颤禁言,不敢再饰辞请令。
唯有弥路少君,一张苍白的面皮因为咬牙切齿而暴起的青筋也是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目光猩红,如欲吃人地看着女魔君:“你敢动我母后,我必叫你碎尸万段!”
“哦?”女魔君不可置否地冷冷一笑:“那朕倒要瞧瞧,兄长何以来的底气,竟是敢弑君?”
‘弑君’二字的分量实在是过于可怕沉重了些。
葬心面具下的神情大变,忙站出来压住弥路的肩膀,沉声道:“陛下此言过激了,弥路殿下素来循规蹈矩,恪守组训,从不敢背君意,行弑逆。”
女魔君目光一敛,漠然道:“葬心大人这是话里藏话啊?”
葬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如鹰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魔君陛下,声音肃穆道:“臣以为,当年老君主正值壮年,实力与那仙尊祝斩不分伯仲,那时候老君主所掌魔界又远飞今夕能比,纵是魔界以外的五界相合,以老君主的雄韬武略,也稳有一战之力。
可偏偏就在仙界久攻魔界不下之时,老君主离奇薨逝,魔界大败而归,奇耻无比地甚至将九幽阎冥的府司阴地都划给了仙界所掌。”
话至此处,葬心目光幽然,深不见底:“臣很是好奇,老君主离奇薨逝前夕,他老人家为何只召见陛下您呢?还请陛下见谅,下臣觉悟半分冒犯之意,只是心中有惑,实在不解,为何陛下会想着将君位传给一名当时不过弃魔的陛下您,而非自己的膝下嫡子呢?”
这话问得着实没有技术,百里安不由抬眉侧看,道:“葬心大人此言好没道理,举界上下,人人皆知,老魔君传位与陛下绝非偏心与陛下,而是一心想要保住自己唯一的嫡子,从而亲选陛下为新君。
可真论起来却也不过是个被人压上断头台的祭品罢了,可正是因为成就了这祭品之身,这君位来得确是名正言顺,这并非是什么秘密,葬心大人又何必一直置疑陛下的君位呢?”
女魔君甚是意外地看了百里安一眼,眸中与葬心针锋相对地冷意也随之浅退了几分。
魔河葬心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他道:“司尘河主此言自然非虚,可司尘河主入我魔界入得晚,不知当年全貌事,老君主何等尊贵人物,纵是身死,又怎会同凡俗之子那般身消道陨、身葬轮回呢?”
“当年魔尊明面上看似驾鹤西去,葬于后土王陵之中,可老君主修为早已步入不灭,灵魂与山河子民同在,只要我等一日不忘老君主之名,一日信仰不灭,老君主便觉不会灭烬身归。”
“其实老君主在当年早已推演出了自己劫数将近,在与仙界完全开战之前,老君主变事先为自己血炼出了一柄养魂蕴魄的魔器,在他败于祝斩之手的那一刻,那把魔器千里之外便会辉生了感应,及时地将老陛下的灵魂藏养与魔器之中,静待肉身魂魄补全,重新归界的那一日。”
“也正是因为如此,老君主他这才可以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