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餐桌边猛灌了一大杯水，听见许苏意的声音，她放下水杯，眉头一挑：“你有话要对我说？”

“今天下午，我确实收到了传乐娱乐的名片，不过我已经明确拒绝了。”许苏意急切地解释道，他生怕程暖阳不信。

“名片长什么样，借我看一下。”程暖阳对吴廉公司的艺人部总监很好奇，吴廉能从她这里挖人，难道她就不能从吴廉那里挖人嘛？

“名片我已经撕掉扔垃圾桶了。”许苏意小声道。

“扔了？”程暖阳有一丝淡淡的惋惜，看来不能给传乐娱乐捣乱了。

她低头又给自己倒一杯水，抬眼间注意到隐藏在许苏意眸中深处的慌乱。

“我有那么可怕吗？”程暖阳第一次对自己做公司中的形象产生了怀疑，难道她中这群练习生中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黑心老板？

跟她人设严重不符哎！

“我相信你。”她看着许苏意，眼角弯弯。

“为什么……相信我？”许苏意望向程暖阳眼底的笑意，声音晦涩。

“因为，”程暖阳顿了一下，“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转念想到曾经中江明轩身上栽过跟头，又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点满，赶紧补了一句：“尤其是在吃了亏之后。”

许苏意看着程暖阳半晌，久到程暖阳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刚要问他时，就看见许苏意从自己随身的背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程暖阳拿起文件。

“本来打算明天你上班后再给你的，正好你也知道了，那就现在给你。”

程暖阳随手翻了几页，等她看清文件的内容，惊讶地瞪大双眼：“你……”

文件是一份艺人合约，与平常的合约不同的是，这一份合约是终身合约，违约金高达十个亿！

十个亿！这是根本不可能是数字。

合约最后一页，许苏意已经签好名字，只剩下程暖阳签名处是个空白。

“这份合约，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程暖阳举起合约，不敢置信地看向许苏意。

“我没有开玩笑。”许苏意眼神坚定。

“你确定你想好了？你知不知道，这一份文件，就是将你的一生都卖给了我，只要我签下名字，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程暖阳吓唬道。

“我是真心的。”许苏意递上一支笔。

程暖阳定定地看着许苏意，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后悔的证据，但她细细搜寻了许久，却只看到了他的坚定。

他还真是，总会给她惊喜。

程暖阳接过笔，拔开笔帽，在签名处写下一个“程”字，她突然放下笔，将合同撕个粉碎。

“我说过，我相信你，我对你的信任不需要任何外界条件的枷锁。”

“可……”，许苏意还想再说些什么，被程暖阳抬手打断。

“我也不是什么傻白甜，我有脑子，明天你就知道了。”

程暖阳走过去拍拍许苏意的肩膀：“早点休息，明天有一个礼物送给你们，至于是惊喜还是惊吓，就全看你们自己怎么理解了。”

……

翌日一早，陆青、许苏意和程洲月就被叫到程暖阳的办公室。

“程总，你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陆青疑惑地问道。

“小安。”程暖阳示意小安将文件发给他们三人。

“咱们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鉴于你们非常优秀，我呢又树敌太多，所以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定和你们再补签一份协议。当然，这是商量，不是最终决议，你们有任何问题或者条件，都尽管提，咱们商量着来嘛！”

程暖阳坐在沙发上，面带标准微笑，看向他们。

许苏意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名字。

陆青紧随其后，也签了名字。

程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