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安也笑出了声,这书生是一本正经的滑稽,胆色魄力却不输旁人分毫,要是没有这档子事,想必在生活中也是一个极为有趣的人。
阿竹见他还是死要面子,捏紧拳头继续想要对他出手,可这时,明玉安却向阿竹走来。
阿竹心里还带着刚刚与其交手的余悸,眸子下意识一沉,不过她心里还是对其有些怨言,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她沉声道:“刚刚我已经做了退让了,还请你不要继续上纲上线。
若逞英雄,先要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阿竹话落,明玉安便已经到了她跟前,伸手就把她往地上摔去,她虽有轻功,但是明玉安这样猝不及防地将她往后摔去,阿竹也只能狼狈地跌开,退到后面被公孙修撑住身子。
公孙修虽是单手撑住,却仍旧能感受到明玉安那磅礴无比的劲力,正慢慢地在自己的手中震荡开来,让他感觉一阵麻木,他将手掌背了过去,淡淡道:“少侠,有诉求可以说,不必为难我家丫鬟。”
“你家丫鬟欠打,瞅瞅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被她打成什么样子了。唉。”
明玉安擦了擦书生脸上的血迹,惋惜地摇了摇头。
“多谢少侠,不过此事和二位少侠无关,某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书生咳嗽几声道。
“这事我还真就管定了,你不需要多嘴,先躺着。”
明玉安自作主张,将书生放在了甲板上歇息,自己则是走上前来,打量着公孙修三人。
荆天见明玉安心意已决,便也跟着他走上前来,安抚着书生未平的气息。
“接下来,我们看着他表演就好了。”
书生看向荆天那自信满满的眼神,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信任明玉安。不过有人替自己出头,自己便欣慰了不少。
明玉安步伐缓缓,却给公孙修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公孙修身上,手指于天上,启唇道:“我听说一千年前,大宁天子就已经定下万世不移的规矩,朝廷的公文,即是天下的公事,理应不再是秘密,于是定期记录在报纸之上,悉数交给天下人传看。这些事,我说的没错吧?”
面对明玉安的问责,公孙修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势,只能被动应声:“是。”
“可是为何,如今大正王朝,却没有这样的习惯?”明玉安微眯了眼睛,眼中露出一丝危险的神情,“请王爷您告诉我,这是为何?”
闻言,公孙修的脸色露出一丝羞愧的神情。
曾经的大宁王朝,将百姓的上言,天下的治术,置于明面之上,不再是空中楼阁般遥不可及。而如今大正王朝,就连批阅的公文都已经成了“秘闻”,防着老百姓观看,不让其知道内容究竟是什么。莫不是有些东西不能让老百姓知道?孰是孰非,高下立判。
“说不出是吧。”
明玉安笑了笑,眸子里也有了确信的目光,他提了提嗓子,继续道:“我告诉王爷您这是为什么。”
“因为大正王朝从来不是正统的政权,是
攫来之物。他怕天下人知道这种不正统性,会造反。
因为大正王朝统治内核是邪恶的,不将百姓当做人,当做统治工具,愚昧成奴隶,将思想也连带奴化,使其没有人权意识。从而沉醉于统治之中。
因为大正王朝的傲慢!他总觉得,没有人会挑战他,而他就是唯一的权威。”
听了明玉安的这些话后,公孙修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才是醍醐灌顶,都说明玉安是狂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公孙修一撑手,恭敬道:“先生大才,这些事情我居然没有想过。”
明玉安摆了摆手,笑道:“我是一介狂夫,算什么大才?不过有一点是好的,狂夫自由。”
“如今想你一样自由的人还有多少。”公孙修苦笑着摇头。
“先别谈我了,怎么样?王爷,把他放了如何?”明玉安笑了笑,“我不论先王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