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从来回首未应悔,大抵多情总是痴(6)(3 / 4)

的师兄?接下来,如有机会,你可以去接近荆天,在他身边,将碧海经套出,哪怕是抄本,我也心满意足了。”

费然自然是知道公孙清现在是没有能力练习那碧海经的,所谓夺取碧海经,无非是夺取大宁王朝曾经的骄傲,让江湖上的人看看,曾经让无数人所疯狂的碧海经,如今归了大正王朝所有了。

“诺!”费然双手垂下,应和道。

“另外,你一定要帮我看住江湖上的风吹草动,如今的我真是老了,没有精力去关注那些纷纷扰扰。”

公孙清说着,疲惫感已经上来,靠在了龙椅上,眼皮耷拉两下,昏昏欲睡。

符庆平笑着继续补充道:“圣上关心江湖上的问题,固然是好事,不过文人圈子里的事,圣上才要更小心才是。

文章的力量,最为致命!”

符庆平的话不无道理,中州的文人个个都是有豪气和傲骨的,这些年来,公孙清频繁地整治文人的风气,可是仍旧有许多人和朝廷唱反调,甚至愈演愈烈,开始谩骂攻击朝政的不足之

处。

“符学士,你快快讲来。那些文人,究竟又说了些什么东西!”

公孙清有些好奇,同时内心又有些不悦,这些年来,他最杀不尽的就是文人的笔杆子,那些江湖上的人,大多都被御林军和六扇门的力量折服,打怕了。唯独文士儒生,前仆后继地找死,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

“前一阵子,曾流传出《论北荒乱政及祭天教乱党》这篇文章,作者是孟子思,也是曾经中州的大儒。他的笔力深厚,言辞也颇为激烈老辣,讽刺艺术高超,给咱们从头到尾骂了个狗血淋头。”符庆平一五一十地将其说了出来,听得公孙清频频皱眉。

公孙清额头顿感有些失重,他强忍着内心的波动继续问道:“现在如何?那文章销毁了没有?人抓到了没有?”

“文章没有被销毁,传播了出去,不过人已经死掉了,是被祭天教的人杀死的。这些事情,还是我前几天才了解到的。”符庆平神色坦然,淡淡开口。

“好!杀得好啊!虽说这祭天教的人乖戾得很,难以驯服,可是杀人这一方面,没有人比他们更精通了。应该多养养这样的人,以备我日后之用!”公孙清紧皱的眉头霎时舒展开来,出了一口长气,爽快地笑道。

公孙修在一旁听这些话,却是高兴不起来,自打刚才开始,他的脸色就如同寒铁一般又黑又冷。

没想到,自己仅仅是这些年没和父亲相见,父亲已经成了这样。

不说是丝毫没有人心,可内心也与豺狼虎豹没有分别。

当年进攻北荒,自己尚且记得,他说此行是正义之师,为了解脱中州的百姓于水火与谎言之中。

可是现在,父亲阻塞言路,杀豪杰,噤民声,何尝不是制造新的灾难,新的谎言?

这些事,势必会成为历史的污点,而若不制止,公孙家的人都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可还有其他的文章?”

这时,公孙清的问话再次响起,打乱了公孙修的思绪。

“呃……尚且还有一些,不过目前属于可控的阶段。”

符庆平的话,让公孙清放心了许多,不过,符庆平还没有告诉他的事,还有很多。比如离境人口越来越多一事、比如黄文甫召集好友大开诗会一事。

目前圣上最关心的是风云会,可符庆平觉得,一些江湖草莽,没什么文化,就算是推翻了朝廷,那也无非是立下一个皇帝,百姓继续承受专制带来的煎熬,没有丝毫的改变。

只有这些文人,是思索改革的,他们从历史中汲取经验,从而进取。这些文人,心系的是天下,而并不是前朝皇帝。所以,他们的思想,才最为危险,也最可怕。

公孙修上前一步,对公孙清说道:“父亲,我觉得,面对大正王朝日益增多的问题,我们应该想的是如何解决,而不是推脱责任,这样的话,与我们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