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人在残棋凫泛泛,天成乱阵雁连连(2)(2 / 4)

在攒动,就知道是在准备暗器。

曲飞鸢笑了笑,就这点小把戏,也敢行走江湖,不愧是祭天教的败类。

两人在斟酒之际,不知不觉地抖了抖手腕,让衣袖之中的东西向下动一动,直至杯中之酒将近填满,在酒水中心激起层层水花,两人纷纷展露出袖子中的凶器,向曲飞鸢抛去。

“妈的,阴阳教的小贱人,去死吧!”

随着锋利的飞刃送出,两人发出一声暴喝,已经想象出曲飞鸢倒在地上,无力再起的样子。而他们则是带着她去教内领功。

没想到来红玉楼监视那红鸾的一举一动,还能有此额外的收获。

不过,事情并没有遂了两人的愿,只见曲飞鸢身姿轻盈地躲开了他们的攻击,手腕震了震,怀中的剑柄打开飞刃,钉在了不远处的木柱上,再手臂一伸,抓住了另一人扔出的飞刀。

这一只手,曲飞鸢穿了手套,并不怕他们涂了毒。更何况她从小在阴阳教长大,什么阴损的招式她没见过?一眼便看出了他们手段的拙劣。

“还给你们。”

曲飞鸢手法凌厉,只是轻轻一掷,内力传达在飞刃之上,“嗖”地一下,正中那人的喉咙,不一会儿,渗出的血珠顺着脖颈流淌下来,目光呆滞地倒下。

“杀人了啊!”

“救命啊!”

这一变故,在场上无论是妓女,还是江湖人士,都有些慌乱。

这是什么情况,曲飞鸢杀了人后,还这般淡定,难道不怕被官府通缉吗?

曲飞鸢不怕那些人的声音,可她抬头看到荆天,也是一脸苍白地看向自己,本不想做出太多解释的她叹息一声,柔柔开口:“别怕。”

荆天知道曲飞鸢这是在自卫,就算是她不杀了他们,他们也会将她杀掉,这就是江湖。

荆天叹息一身,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曲飞鸢没将那人杀掉,正是想在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她上前一步抓住那人的胸膛,将他踹在地上,踩在他的身上,语气增寒:

“说,祭天教最近还有什么动作?你们来红玉楼到底要做什么?这里还有多少人。”

一连串三个问题,把男人问的有点心虚,他摇了摇头,目光闪过一丝畏惧,吐字

断断续续:“我……我们没有,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祭天教的人。”

曲飞鸢听他先是否认祭天教的动作,后来又说自己不是祭天教的人,明显前后矛盾,做贼心虚,她冷冷地开口:“快说。”

说着,曲飞鸢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只小虫。

这人当然是认得这小虫是曲飞鸢的看家本领噬心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慌了神:“姑奶奶,不要杀了我!我什么都说!”

曲飞鸢启唇轻笑:“现在记起来了?”

“祭天教现在正准备依附朝廷,但也因为这一举动,分成了两个不同的派系。我是支持朝廷的那一派系中的人。同时这一派系的人,也十分激进,想要夺得你教的至宝。同时月临山知道你父亲的病症,急需千年雪莲治病……”

“等等,月临山是谁?”曲飞鸢打断了这人的话,问道。

“月临山是教中和曹猛对立的新兴领袖,也是我的老大。他将雪莲采下,此刻正要回到教内将其炼化作丹。至于我们为什么要在红玉楼埋伏,这是另外一个大人的意思,让我们看住这里的头牌,关注她的异常举动。”

这人说完,曲飞鸢又问:“另一个大人?他叫什么?”

“他蒙着面,又不给姓名,小的哪知?”

说罢,他跪在地上,向曲飞鸢磕起了头。

他是知道这噬心蚁的厉害的,曾经有一个同伴就是被啃食掉了全身内脏和皮肉,死无全尸。他可不想死的这般凄惨。

“姑奶奶,你这次放了我,我立马离开祭天教,不为他们做事了。你一定不能将这东西用到我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