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动了,有些难以释怀。
世人皆知北荒遣中州使者被杀,却谁知那是北荒人自导自演的一个“局”?世人皆知中州城无人可守,惨遭北荒人屠戮,却谁知那一夜被公孙元烨背刺,几百人被围绝地三天才得到救援,等到他集结大部队前往京城,已经晚了。
一切,都是他们太过于信任北荒之人,才铸成这般离谱的错误。
一想起那些无辜冤死的百姓,自己的手足兄弟们,浓浓的无力感填满了他的全身,心里传来一阵剧痛,阻塞着他,连喘息都甚是困难。
“我明白。”
沉吟了许久的尚敬先,终于轻声吐字,脸色蒙上了一层灰暗的色彩。
神秘男子见尚敬先万事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也心有所感,曾经的尚敬先虽然也是低调不已,人称“大树将军”,但也没像这般沉默寡言,看来当年的打击,和这些年来的流言蜚语,对他的心性影响很大啊。
“将军所顾是国家大仇,民族大义。不必为尘泥宵小所累。像祭天教这般畏畏缩缩、朝三暮四,反复无常的家伙,也来找你的麻烦……唉!”
神秘男子喟然发叹,又眸光一闪,心想到了些什么,话锋一逆:“不如……将军暂且寻得归属。我风云会如今虽不算壮大,但坐下的江湖精英也有个大五十,将军若不嫌弃,可暂时由我风云会为你照拂一二,如何?”
尚敬先眉头一皱,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南蛮各地还有他零零碎碎募集的兵士,怎能半途而废?
“不必了,这次来中州,恐怕短期之内也未能回来。一切还请咱们各自保重,就此别过。”
尚敬先起身作揖告辞,神秘男子也没有作任何挽留,只是目送着他走出房间。
过了一会儿,能鸾走进了房间,看了神秘男子一眼后,恭敬道:“舵主,适才我观察了一下情况,接到会内人士传来消息,目前江里混龙沮濬平、掠地神鹰莫永望正向我们靠来,一切都有序地进行。”
神秘男子点了点头,笑了笑:“辛苦你在这忙里忙外了。”
能鸾莞尔一笑,俏脸愉悦,一点疲惫之意也没有。
“为舵主办事,本就是能
鸾之责,岂能劳舵主大驾?”
见能鸾毫无怨言的样子,神秘男子点了点头。能鸾又上前一步,轻声询问:“舵主,我想帮忙,可以暂时离开这里吗?”
神秘男子一怔,想了想,又道:“现在不是时机,若是诸方全部牵动,恐怕身边人一定会有所察觉。局中之人,最难猜测的就是那些小人物的想法,往往这些人最能引导事件的走向。目前,你的任务还是搜集情报,不易与外界接触。”
“是!”
能鸾应了一声,也离开房间。
神秘人再次拿出一张羊皮卷轴,看了片刻后,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尚敬先,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又在这卷轴之上点下两处,一双狭长漆黑的眸子炯然洞观。
“龙争虎斗,成了。”
……
法场附近,那些一直守在此处的官兵突然间遭受到了风云会成员的袭击。那些风云会的人对地形很是熟悉,仿佛是训练了许多次一般。
只是在暗处放了几发冷箭,便躲藏了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代价付出,就已经让那些官兵叫苦连连。
一时间,法场失序,乱作一团。那些想要上前围观的人们都一哄而散,不敢再做停留。
刀斧手们见到这阵仗,都慌了神,互相对了一个眼神后,不约而同地问了一句:“有人要劫法场?”
“应该不能吧。”
此刻,另一个刀斧手只好这样来麻痹自己,手中握紧的砍刀开始乱颤。
前两个处刑的人已经被砍死了,到了最后一个处刑的人,就遇到了这一突发事件。他立刻狂笑起来,激动得四处观察,祈求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