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容缓。
……
中州这边,荆天和董贤等人已经在王府附近观察了很久,时刻关心着王府的消息,那般祭天教的人行动也越来越紧密,躲避着那些阴阳教众的追击。
自从祭天教的人失去祁经纶的领导后,底下的人如同一片散沙,明面上是一个教派的人,实则暗地里成立了各个小的团体,各自称王。
不过,他们的目标都是一个,那便是和阴阳教以及一切看不起他们的
人作对。
这一日正午,荆天和公孙南坐在闲静的茶馆之中,带着斗笠,遮挡着他们的面容。他们看似漫不经心地饮着茶水,耳朵却竖起老高,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不一会儿,一个同样戴着斗笠的男人进来,朝着二人走来。
“怎么样了?”荆天见董贤进来,连忙发声询问,声音变得老细,只有他们三人能够听到。
董贤摇了摇头,坐在了两人的面前,摊开一张纸,说道:“这是我最近记录到的一些事情,以及几个法场的地点。朝廷这几天杀人杀疯了,法场是轮番地调换位置,有的法场鲜血都已经溅得七丈远,一眼望去,无处不猩红,甚是可怜啊!”
“昨天,祭天教的人又把王家最后一个漏网之鱼抓住了,据说是后厨打下手的小童,才十一二岁,这帮畜生真能下得去手!”
说着说着,董贤气得直捶桌子,但是也要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压低自己的语气,脸色憋得通红,眼神也是向下看去,郁闷无比。
公孙南也被朝廷的雷霆手段震慑到了,简直是惨绝人寰,这究竟还是不是人间?她真想去大殿之上,去质问公孙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这还是她的伯父吗?
面对自己亲人如此无情的手段,她只好认命,同时为其感到不齿。
荆天反倒是没有那么惊讶了,不知为什么,这几日的他异常平静,没了之前那么震惊。仿佛是这些经历,根本在他的内心激不起波澜,亦或是这些经历,他都曾经历过一样。
他惝恍一阵,那陷入迷雾之中的感觉再次袭来,痛楚泛于心间。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绝美的脸庞,她在他面前,总是充满了活力,总是那么精彩夺目,让他忍不住心驰神往。可惜他们之间,永远是咫尺之遥,不可逾越。
这人到底是谁?已经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幻觉之中。
荆天摇了摇头,清醒了一阵,嘴角又起一丝苦笑,他稳定下情绪,淡然地问:“你说的那个小童,明日几时行刑?”
“城北午时。”
董贤脱口而出,随后又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让他感觉十分不安。他一只手将荆天拉了过来,连忙急声问道:“你要干什么,你不会是想劫法场吧?别闹!这件事已经如此,你我都无法改变了。”
荆天笑了笑,摇了摇头,他不是那么鲁莽的人,只是这一次来王府,实在是感慨万千,眼见着全家老小全部赴了黄泉,虽不是亲眼目睹,但总是心中有所芥蒂,思来想去都难以释怀。
“不是,只是这一次,我想去那里看看。”
“嗯,去看看可以。妈的,越想越气,这朝廷如此做,肯定是为了那碧海经。杀一儆百,真不是大丈夫所为。”
公孙南听二人的话后,也下定了决心,她靠近了二人,低下头来,面色有些憔悴,轻声开口:“我也想去看看。”
“可以,我们一起去。此事一定要告知风云会的兄弟们,明天有的是时间忙起来了!”
董贤将纸张收起来,带着二人继续离开此处躲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