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李梦云一直以来都在中州为朝廷办事,江湖上的门派她是很少打听,她知道南宫辰见多识广,眼界博大,这才特意发问。
“恶龙岭,哼。和黑水寨同出一辙,都是江湖上不入流的野派俗人。只不过这几年来壮大的痕迹比较明显,才显得突出了许多。和天通宗、青阳阁这种曾经一流的名门正派根本没法比。”
“恶地必生歹心之人,这样的人也是最难以信任的。所以我才告诉你,出门在外,要前路长着眼睛看,周遭长着眼睛顾,心里长着眼睛想。”
“将军说的是啊!”李梦云颔首,感觉南宫辰说的很有道理。
南宫辰抬起头来,忽而笑了起来,一双眼眸弯成两轮皎洁的圆月,清澈明净。
随即,又在怀里拿出一张手帕,递给了李梦云。
“擦擦脸,清醒一下吧。”
“多谢将军。”
李梦云感觉到南宫辰这般周全的关切,不禁觉得两人的交流有些亲昵,顿时脸颊一红,又感心头缠缠绵绵的,羞涩无比。
李梦云及时地拿手帕遮住脸,隐藏起表情,稳定了一下心神。
而在一旁的南宫辰,心事却颇多且杂乱。
他原出自武学世家,从小习武,练就一身好武功,本想在及时的年纪报国,可奈何转瞬间山河变色,江山易主,他一身抱负无处施展。
前朝之事心未了,今朝之事恐难圆啊。
后来,他在大正王朝做了八十万禁军都统,算是成了自己的平生之志。但是,大正王朝这样的国家,却不是他心中认可的圣明之朝,明面上,暗地里,藏着多少未知的丝线,勾着一环套一环,让人无法解脱,更是无法诉说真意。
于是,在良知的驱使下,他暗自加入了风云会,背地里搜集着朝廷这些年来犯下的罪行。
他侧了侧脸,看向了身旁的李梦云,有些枨触,现在的两人身虽在一处,心却各自有安。他知两人内心深处暗生情愫,但是怕这层窗户纸捅破之后,连朋友也做不成,甚至反目。
到那时,岂不是天大的哀事?
一旁的李梦云望向南宫辰,看到他目光之中堆积在一起的愁色,就知道他是心里
藏事了的,况且还是难言之隐。
这些年来,他们互相接触多少次,还有人能比她更懂他?
李梦云笑了笑,对南宫辰说道:“等去完恶龙岭,回到中州。咱们咱去玩上一玩,除一除这一路的风尘之气,怎么样?”
“那我可是三生有幸了。”南宫辰点了点头,打趣似地回应。
“讨厌,总是这么爱贫嘴。”尽管李梦云这样细声细语地嘀咕着,但嘴里却噙着一丝笑意,心里变得愉悦得很。
两人正闲谈之际,离此处再向前约有三百米的样子,从一旁的山坡下迎面走来的一批人马,南宫辰和李梦云皆有察觉,眼神也变得警惕了几分。
“李大人,南宫将军。前面不远处就是我们的恶龙岭了,还请我们为你们带路。”
几个山野打扮的壮汉骑着高头大马,向两人挥舞马鞭示意,南宫辰见他们这番粗俗不堪的样子,便摇了摇头,回头和李梦云对视一眼,加急驱赶车马。
“希望到了那里,穆衮不会让我失望。”李梦云见了旁边这几个小喽啰,也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来,只好在心底里给自己催眠。
此刻,恶龙岭上,刘深和穆衮早已在会客厅里攀谈甚久。
“好哥哥,据我听闻,你那夫人对你管教甚严,怎么这个时候会放你出来?”穆衮扯着大嘴,撕下盘子里一块鸡腿,吃得嘎嘎作响,豪放不已,丝毫不顾及站在一边的刘深。
刘深也见怪不怪,并不觉得无礼。他讪讪地笑了笑,似是被穆衮说中了一样。他眼神变幻了一下,整理一下语言道:“是这样,我们俩家以前就相交甚好,这次我们一起归顺朝廷,以后岂不是更亲近?”
“我和烟霏是这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