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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样的外科医生一定很忙,心里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好不容易熬过了下午的工作,到了五点的时候,沛奕然终于回了电话。

“下午有个手术啊,大出血,我中途接手的时候,看见那个血多的可以去下火锅。”

俞益茹:“……”

“我现在出发,你怎么了么。”

俞益茹心中纠结,还是先试探地问:“是薄复彰跟你说要你来接我的?”

沛奕然:“是啊,今天早上的事。”

俞益茹又问:“这样对你来说似乎有点麻烦啊,反正我认识路,要不我自己去吧。”

沛奕然的声音伴着风声:“阿彰叫我一定要接的,我已经出发了,你等我一下吧。”

这么说完,没等俞益茹再多问一句,便也干脆地把电话给挂了。

不愧是和薄复彰熟识的人,风格简直一模一样。

俞益茹郁卒地挂了电话,暗想:看来也只能面对面问了。

这么一直等到了六点,俞益茹也没有等到沛奕然。

俞益茹知道医院到这儿开车顶多就十五分钟,就算沛奕然在途中迷路,现在也应该发现了才对。

于是她只好又打电话过去,结果这回电话飞快地被挂掉,俞益茹收到了来自沛奕然的短信——为什么从高架下来以后导航就突然失灵了呢?算了,我现在已经到了,你下来吧。

俞益茹便想,等会儿下去之后一定要劝说沛奕然以后要拒绝掉这种不符合她天性的任务。

她本来想坐电梯,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电梯卡在七楼一直不下来,想想不能叫沛奕然一直等下去,便只好从一边的楼梯下去。

她下到三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