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着,出不了问题。”陈二的脸上是浑浊的□□,打量着瘦弱女眷的眼神和羊羔没什么区别。
小四入乡随俗地尝试了番,发现自己不行。
陈二和吴三狠狠嘲笑了他,此后对他便冷淡了许多,呼他喝他,如同贱奴。
他心里愤恨,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忍受,暗自在心里给他们挂上了账。
指挥使李榆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三人酒气熏熏,衣服微敞的丑态。
“快把衣服整理干净,有贵客要来!”他一脚将桌凳踢飞,看几人的眼神如同死物。
三人连忙将东西收了,又整理了番衣袍,方跟着李榆去了牢门口。
……
“您也瞧见了,这几位便是当日下大狱的贼人,我们图方便,就把他们锁一块去了。”李榆指着角落里的那几个人说道。
昏暗的囚室内,草垛上歪躺着三人。身上血迹斑斑,脚面上有几只硕大的老鼠快速爬过。
他们似陷入了昏迷中,一动不动地沉睡着。
李榆叫人把门开了,从桶中勺起一瓢水,往面上扑了上去。
三人被水的凉意激起,忙不迭地跪在地上,连番求饶。
“那幕后主使怎不在这?”虞行烟视线在三人身上快速扫过,只看到当日闹事的三人。
“这个……”李榆沉默了下,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人和宋国舅有些关系,倒是不好将他直接下到牢里。我们另寻了个地方,关在……”在虞行烟冰冷的眸光中,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喉头的话再也吐不出来。
李榆口中的宋国舅是太子的舅父,惯是个护短的人。
“带我去!”虞行烟语气冰冷。
李榆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又怕得罪其他贵人,面上苦作一团。
他往身后比了个手势,食指向下,朝向西侧。
吴老三是个人精,注意到了他的暗示,在二人离去后,一路小跑去了宋国舅府上。
大理寺屋舍布局极为整齐,李榆领着虞行烟,一路左拐右拐,进了小院。
还未走进,二人便听见屋内传来了一道斥声:“再给我寻几个舞女来,这几人跳得太木了,扫了我的好兴致。”
虞行烟的脸沉了下来。
她没料到,这人不仅没受一点皮肉之苦,反而被众人视作了座上宾。观舞刷乐,倒是比外头的人更会享受。
李榆额上的汗登时流了下来。
他是有说过让不要苛待屋里的那位,可不代表着是要这么好吃好喝地招待啊。
这回真大事不妙了。
虞行烟压着火气推开房门,冷冰冰地盯着地上的男人。
上好的波斯毯胡乱地堆在地上,几个艳美的西域舞姬正缩成一团,身子微微颤抖着。
张全打了个酒嗝,眯着一双猩红的眼瞧着来人。
瞧清是谁后,他朝地上狠啐了一口,骂道:“就是你个贱人让人抓我的吧。你和沈黛是同伙,故意做局陷害我。”
李榆知道这人是真喝醉了,急忙掩了他的口道:“这是虞国公府上的嫡小姐,不是普通人。”
“我呸!”张全摇晃着身子,指着二人道“我还是国舅爷的小舅子呢,哪会怕了你这小娼妇。快把我放了,不然等我出去,一定饶不了你们。”
气焰极为嚣张。
虞行烟也不生气,径自把地上的凳子扶正,又将铜盆中的水往他脸上一洒,冷笑道“这回清醒了嘛!”
张全浑身一激灵,醉意去了几分。
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迹,怪笑出声:“世家小姐又如何?你父虞伯延不过一清流文人,既不掌实权,又没能简在帝心,谁会敬你?”
“要是不想之后惹麻烦,便趁早将我放了去。你长得这般美,合该配我才是”
“沈黛院里的那封信,是你放的?”虞行烟的声音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