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传来张天虎的虚弱声音。
“沈,沈兄,你,你可算来了。”
沈川大步走过去,扶起张天虎。
眼看着他身负重伤,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连忙将一道真元输入到对方的体内,这才渐渐稳定住了伤势。然后迅速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白玉京。
白玉京背脊一凉,心中发毛,就听沈川冷冷道:“可是你率人来的金山寺?”
“是在下。”他不敢有半点大意。
“那里面东西呢?”沈川紧紧盯着他,眼眸深邃而锐利,犹如寒星般冰冷。
白玉京强自镇定下来,“东西都放在后院,我已吩咐人小心看管。”
令他意外的是,沈川没有马上去后院检查,而是继续问道:“都有什么?”
白玉京不敢有半点隐瞒,将红箱中装列的银两和军火一一说出。
一直等他说完,沈川才将目光挪开,但心中似还在猜忌什么。
这时,张天虎神色明显好转,他自然知道沈川在想什么,于是解释道:
“沈兄,白兄弟是不会说谎的。”
沈川望向张天虎,喔了一声。
张天虎又道:“白兄弟所说,虽然和情报上相差甚远,但这情报都是那疯女人传出来的,她既然能选择埋伏我们,宝藏的数量又怎能当真。”
“言之有理。”沈川默默点头。
白玉京心中一动,张天虎说的疯女人,自然是角丽谯了,没想到角丽谯不光传出消息,就连宝藏的具体数量也一并传了出去,想是为了增加可信度。
这一做法果然收到了效果。
可如今却给他带来麻烦,观察沈川言行,显然是对宝藏有异议,毕竟一下少了这么多,任谁也无法忽视。
好在有张天虎解围,不然还真说不清。
张天虎眉峰微蹙,不禁叹气道:“哎!此次金山镇之行,我一败涂地,若非白兄弟舍命相救,如今……”
“如今只怕已成鬼魂。”
他说到最后,言语中尽显悲凉。
白玉京忙安慰道:“大人不必悲伤,胜败本是兵家常事,只怪敌人太奸滑。”
沈川也出言安慰,随即令人下山报信,据他所言,这次八处几乎倾巢而出,加上不在编制的校尉,大概来了五百。
接着他又令士兵,将后院所有的红箱子抬下山,自己亲自押送回金山镇。
出乎白玉京意料,沈川竟然委派他垫后,护送伤员一并回镇上。
待人走后,白玉京暗松口气。
这时,张天虎上前笑道:“沈统领由于所修功法原因,相较别人,行为举止显得冷淡些,你可莫要在意。”
“哪里会!”白玉京躬身答道。
“沈大人也是公事公办,在下怎会介意。”
“嗯!这就好。”
眼见白玉京恭敬谦虚,并没因救自己一命而失了身份,张天虎心情大好,随即又唏嘘一阵后,先行离去。
白玉京也立刻组织伤员返回。
来到镇上,金山镇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但眼尖的人会发现,平日里游手好闲的江湖人士,大街上已是见不到了。
应该是听到风声都跑了。
至于没跑的,估计都被八处的人肃清,以六扇门的狠辣行事,但凡有嫌疑的,其家里的老鼠也要杀绝育。
金山镇方圆百里,注定要有一场腥风血雨。
白玉京将伤员安顿好时,天色已暗。
回到客栈,他刚走进后院,便听见刺耳的喝骂声,正从他屋内传来。
“你们六个小贱人,说,和谁在鬼混!”
“丁师姐,别在跟她们废话,等师傅来了,看她们还嘴硬。”
此话一出,一稍显稚嫩的女声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