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道:“人家怎么说咱们哪里管得着?到时候冷的时候没衣服热的时候没得换,难受还不是你自己?”
乔挽月道:“若是我自己一人也就罢了……但这回是梁王为我求来的机会,人家若是议论我,免不了也要把梁王殿下拿出来说两句,我怕的是人家在意。”
乔夫人一听,觉得有理,但又舍不得女儿受苦,只能在那一对衣裳首饰里再挑挑拣拣,还是包了好大一个包袱,乔挽月没办法,自己暗地里让梦珂随便带了几件衣服,首饰也只选了几件方便携带、款式最简单的,包个小包裹,第二天直接出城了。
出了城的路便不像城中那么好走,城外都是未修葺完善的土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时不时车轮还不小心陷进泥里,走得尤其费劲。梁王身边只挑了几个精锐的侍从跟着,乔挽月更是简单,只带了梦珂一个。出行时也只有一辆马车,梁王骑马,一身干净利落的马装扮相,皮靴卡在膝弯处,束得紧紧的护腰牢牢绑住劲瘦的腰身,一改先前孱弱的贵族公子的扮相,活脱脱一位朗目疏眉、风神高迈的美郎君。
乔挽月撩起了帘子,赵靖安余光里瞟到挽月正在打量自己,不由得挺直了脊背,取下背上弓弩,对准远处一只飞跑的羚羊,一支玄铁羽箭嗖的一声正中目标,不偏不倚地钉住了那羚羊。赵靖安小腿轻轻一夹那马肚子,马儿便听话地快跑两步到那猎物跟前,赵靖安一剑挑起那猎物,使了个巧劲儿轻轻一甩,那猎物便被甩到了马背上,他头顶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他动作微微一晃,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擦过,紧接着便看见那双如星河洒落般璀璨的眼睛,丰神俊朗,花影摇落,真似个玉人一般。
梦珂正跟飞卢学着怎么在野地里生火,脸儿被煤弄得黑漆漆的,花猫一样,手上也是乌漆嘛黑,她疑惑地望了一眼梁王,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飞卢,问:“殿下怎么不让侍从去打猎?以前你们出门,路上也都劳烦他一个喂你们这么一帮子人吗?”
飞卢头也不抬地回道:“殿下忙着开屏,现在正乐在其中呢。让他再去打一百只羊他都乐意,谁要跟他抢他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