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奈到了极点。
好一会儿之后,他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王老说道:“本王心里实在是郁闷,听说严宽在城南铺的路,已经铺了一段距离,不如王老就陪本王出去转转吧。
本王也想要看看,他严宽耗费了那么多时间和银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王老听见这话,应了一声,说的曹:“殿下,现如今我们能做的,那就只有静观其变,看看严宽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严宽对朝廷、对皇帝陛下的态度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背后肯定是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虽然严宽喜怒无常,做事情从来都无迹可寻,看起来是兴趣使然,王老和康王却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严宽乃是佞臣贼子,可他同时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王佐之才,他做事情必定不会无的放矢。
至于说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他一年之内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或许可以从他铺路这件事情之中找到一些端倪。
直到此时,王老心中想道还是皇位的事情,康王却是不像那些事情了——
他有些累了。
从一开始和严宽斗争,前后都不到一年的时间,但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却是让康王觉得无比的疲惫,他甚至觉得和宁王斗了那么多年都比不上严宽的这些日子。
康王重重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走吧。”
康王和王老来到城南。
他们乘坐着马车出行,一路上虽然说不上多么颠簸,但也不是多么的舒服。
当然了,康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几十年以来都是这样,不习惯也习惯了。
这道路再怎么的修,那也是如此水平,不然的话,还能怎样?
朝廷能够找得到的最好的铺路材料就是这青石板,可即便是再好的青石板也时会有颠簸的,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心中这么想着,康王再次叹了口气。
最近这段时间,康王想了很多,或许是因为淮安王府的强势,即便他是唯一的亲王,康王也体会到挨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就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感觉。
因此,康王站在不同的高度考虑了很多的事情,虽然最后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但是这却让康王的性格多多少少发生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