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遣退了小三子,自己一个人抱着一壶宽心酒躺在院子的藤椅上想着事情。
他总觉得自己身边的事情有些太过巧合了,给人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觉。
谁能想得到,他不过是随随便便的在护城河边救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便是静铭轩的头牌姑娘婉柔姑娘?
谁能想得到,他不过是在街边随随便便的撞见了一位自以为行侠仗义的小姑娘,结果人家就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小公主?
谁又能想得到,他不过是一时兴趣,带着自己的两位仆从去郊区烤肉吃,收了一个小徒弟还是当今皇帝陛下的儿子……
想着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严宽忽然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一整天都咋咋呼呼的小姑娘。
一开始的时候,严宽还不知道赵倩倩的身份,只是听她说自己是为了逃婚才逃到京都来的。
为了不嫁给自己,那位安乐公主舍弃了自己的身份和优越至极的生活条件……
如果不是遇见了严宽,那位小公主怕是早就沦落街头变为乞丐了——当然了,她还有可能会离开
京都远走他乡。
一个是不想娶,一个是不愿意嫁,这倒也算是有缘。
严宽灌了一口酒,抬头看着头顶的明月,心说:“或许这就是那个狗皇帝会答应赵倩倩那个傻姑娘带发出家修行的原因所在吧!”
看着那轮明月,严宽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不知不觉中,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半年了。
他再次猛灌了一大口酒,重重叹了口气。
不知道在另外一个世界,是不是也有人在这个时候喝着酒看着头顶的月亮,不知道那个世界是否有人会偶尔想起那个叫严宽的家伙……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干杯!”
严宽高高举起手中的酒壶,与明月对碰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皇宫养心殿内。
皇帝陛下看着从西南地方呈交上来的奏章,那张苍老的脸庞上罕见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经过和内阁大学士的多次商议,皇帝陛下终于决定要把茶马互市和改土归流定为国策,并且在西南地方试行。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捏,这两项国策收效颇丰,虽然中途也遭受了一些反抗,但是有那位黔国公几十万兵马的镇压,所以中途也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