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自已,自己再哭的话怕是更会踩引起他们难过。
后来江韵被一位女道长领了进去。
场面变幻,江韵又梦到“花灯节”那天的事。
梦里,月娘举起骨川在江笙头上比划两道,施完法后又对着江韵邪恶地笑。
“月娘……不要!”江韵想要施法却怎么也使不出来。
“勍殇,勍殇……勍殇!”
仍无反应。
江韵眼睁睁看着江笙魂魄被一点一点吸走,最后倒在她面前。
月娘嘴角扬起,用辨不出声线的磁音道:“你不是想找到我吗?我就在这里,还有你的阿姐。恨我吗?来杀我啊!”
少女眼神变得凶狠,周身的气焰足以令人退避三舍,她愤恨,心中的怒气全数转为戾气,垂着的右手逐渐握起,一柄被灵气围绕的银色长剑就出现在她右手中。
她要杀了月娘。
冲上去的那刻场景再次变幻,江韵扑了个空,摔在地上,手中勍殇剑也随之消失。
江韵这才清醒过来,她怎么能把梦当真。
这次的场景与前两次不一样,它没有任何背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片虚无。
江韵站起身。
与其说脚下的叫“地”,不如说它是像地面一般可以行走的“水”,所踩的地方会在脚下形成波纹,也能清楚看到“水”中倒影。
这个空间静得可怕,有的只是水滴声。
“如果这不是梦,月娘可能已经被你杀了。”
江韵一怔,随即转身,正对上一名少女的眼。
少女和那日大战装扮没什么不同:不规则金属面具、一身白衣、黑发束起。身形与江韵极为相似。
她是,白洛。伭浠峰先掌门秦云长之徒白洛。
“她可是凡人,你会杀了她吗?”
江韵没作声,她知道她不能杀。
“那件事可以和你没关系的,你真的要寻月娘吗?你真的……还要走那条路吗?”
明知做不到,却偏要勉强。
“做自己吧,别再管了。”
江韵眸色暗沉。
她的确想找到月娘、封禁骨川、降妖除魔,拯救苍生。
可“拯救苍生”这件事分明是她做不到的。
自己本是苍生,何以拯救苍生?
又是天亮,江韵缓缓睁了眼。
没睡好,因为那个梦。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这么多天过去,鲜少有人再提花灯节的事。
江笙一点不放弃给江韵治病,听闻近来出现了个“神医”,“包治百病”的那种。
江笙想都不想真假就拉着江韵走。
“神医”的位置并不难找,摊位就摆在街市转角的显眼位置。
江韵跟着江笙在一旁坐着,身边跟了两个Y环,寻央和九浣。
“神医”是有些本事的,排队的人不少,但与月娘比起来可差远了。
只是,“神医”看起来为何如此眼熟?
江韵仔细一瞧——竟是伭浠峰的人。
为了找到日娘都奉献到这种地步了吗?江韵轻轻一笑。
“阿姐,看这样子许是轮不到我们的。”江韵轻拽江衣袖,“还是先回去吧。”
江韵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不如我来给姑娘看。”
她闻声回头,不经意间对上魏阡禾的眼。
而“神医”时俞还在勉强应付前来看病的人。
客房内,江韵和魏阡禾面对而坐。江笙坐在一旁不敢吭声,生怕打扰了观察病情。
魏阡推给江韵一盏茶:“江姑娘的气色看着不好,花灯节那日可去求愿了?”
这是怀疑到江韵身上来了?
“不知可否为江姑娘诊一下脉?”
江韵没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