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成怒了,他这种男人是听不得实话的,若他真是安子和……想到此,不禁摇摇头,到了如今还想这些做什么,好容易得了自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紧。
想着,收拾了包袱,谢绝安远叫车把式送她的好意,背着包袱奔着庄子上去了,到了后门,寻了个庄子上的小子叫了大哥周泰出来,兄妹俩一起回了冀州府的铃铛胡同。
安然并未跟干娘细说跟安嘉慕的种种,只是说自己赎身出来,明儿就打算出冀州府,去外头看看。
柳大娘以为她受了安子和的打击,不禁劝道:“好人家多着呢,何必因为大管事就要去外头,若你想,就在冀州府开个小馆子,叫你大哥二哥给你打下手,娘时不时也能过去瞧瞧,倒有个照应,出去了两眼一抹黑,你又是个女孩儿家,若让坏人惦记上还了得。”
安然摇摇头:“干娘只管放心,我会些防身功夫,寻常坏人能对付,再说,我扮成男装,再谨慎些,想来不会有事。”
柳大娘还是觉得不妥,可见她去意坚决,也拦不住,只能连夜帮她收拾了衣裳行李,又叫周泰去府里请了老爷子跟两位大厨过来。
师傅自来豁达,本来就想安然出去走走,自然不会拦她,只是交代她若有难处,去何处寻什么人帮忙。
两位师兄极为担心,却见师傅应了,也只能依依不舍的嘱咐了安然许多话,听说她要去兖州府,又帮她雇了个辆去马车。
转过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等着城门一开,安然就出了冀州城,师傅跟两位师兄,干爹干娘两位干哥哥,还有自己的小徒弟德福,一行人一直送到城外十里亭,瞧着安然的车没了影儿,方才回转。
二师兄忍不住道:“师傅您真放心让小师妹自己出去啊。”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你师妹厨艺,对菜肴的领悟都已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顶级大厨,却还是缺少些历练跟经验,再说,她想完善她家的安记食单,也不可能总在冀州府待着,得长见识才行,更何况,安府的水太深,这丫头一心钻研厨艺,并无旁的心思,在安府再待下去,只怕会麻烦不断,倒不如出去,外头才是她天地,对她来说,冀州府终归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