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起身凑到卫九身边,满是鄙视的低声嘀咕了两句,失笑的卫九拍了下余剑枫的手臂。
手臂突然传来的紧致让神情恍惚了一下的乔伟胜瞬间回神,抬头看向卫九和离,温和清雅好像羊脂玉的卫九和冷硬锋利好像花岗岩似的离让乔伟胜后背一凉。
临行前,父亲郑重的叮嘱瞬间在脑海里划过,“卫师傅、殷师傅。”
雷人的称呼,上前三步,极其郑重弯腰的乔伟胜让坐在左侧下首位置的挺杉眼中闪烁浓浓笑意,也让被迫接受了大礼的卫九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
憋住笑的余剑枫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卫九,笑着拉起乔伟胜坐在了右侧的凳子上,简单的寒暄过后,打发余剑枫招待好乔伟胜,卫九、离、挺杉离开了堂屋。
刚刚离开房间,挺杉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一双剑眉也微微皱起,眼中闪烁着疑惑的挺杉转头看向依然悠哉的卫九,“小九,那孩子眉心是不是有东西?”
不是很确定的询问,卫九呵呵笑了,微微摇摇头,“晚上看。”
剪短的三个字让挺杉挑了下眉梢,从卫九的神情中,挺杉知道晚上一定能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不管乔伟胜的年纪大小,身份高低,单看余剑枫,赵大月、辛秀英还是好好整治了一桌酒席招待乔伟胜,一大家子的围在一起,热火朝天的场景让从没有过的乔伟胜狠狠的惊讶了一把,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在卫家是完全没有的,这更让有些不适应乔伟胜很是调整了一下。
乔伟胜虽然是个没本事的二世祖,可那份底蕴却是十足十的,虽然不是很适应却尽量去融入,这份不同也让余剑枫诧异的同时对乔伟胜的鄙视少了许多。
吃过晚饭,打发走吉祥、平安后,卫九、离、挺杉带着余剑枫、乔伟胜回到堂屋,一杯清茶,缓缓咽下,许久未见的舒缓让乔伟胜展开了总是不自觉会紧到一起的双眉。
东拉西扯中时间缓缓滑动,身心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放松的乔伟胜没有发现,无声无息中,笑意冉冉的挺杉已经把自己那点家底掏个干劲,坐在乔伟胜身边的余剑枫嘴角一阵抽搐,眉心也时不时跳动两下。
而笑着听挺杉打听的卫九则始终没有开口,当时针指向八点,屋外的天空挂满星星时,聊的兴起的乔伟胜额头悄然浮现一条黑线,粗重笔直的黑线好像有人用毛笔刻意在乔伟胜的额心划过一样。
漆黑的黑线露出的刹那,挺杉的双眼闪烁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明显,而随着黑线的浮出,乔伟胜的神情变的恍惚,声音也不再是成年男人的略显低沉。
忽高忽低甚至时不时变换的声线让卫九眼中的笑意淡了下来,冷淡的双眼看着眼神略显僵直的乔伟胜。“剑枫。”
听到卫九的喊声,起身的余剑枫站在了乔伟胜的身后,两只古铜色的双手也落在了乔伟胜的肩膀,“剑枫?”
有些迟缓的乔伟胜低头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脉门上的大手,又看了看站在身后按住后颈的余剑枫。
茫然的双眼内虽然有疑惑,但更多的却是呆滞,“师叔,有。”
在乔伟胜的双眼完全呆滞时,按住肩膀的余剑枫终于看到了乔伟胜脖颈上浮现的黑线,紧贴着发迹开始一直延伸下去的黑线让余剑枫皱起了眉头,第一次看到乔伟胜时,乔伟胜只是眉心有一道黑线,没有这般粗也没有这般清晰,虽然到了晚上会出现在呆滞的情况,却也没有如今日这般完全变成一个木偶人。
压下心底的疑惑,弯腰掀开乔伟胜的衣服,露出了被遮挡的后脊,细长的黑线一直延伸到尾骨,在尾根处突然断掉,而好像木偶似的乔伟胜只是愣愣的瞪着呆滞的双眼看着余剑枫。
“师叔,在尾骨根断掉了。”
余剑枫的回答让卫九挑了下眉梢,示意余剑枫继续,放下乔伟胜的衣服,转身回到乔伟胜的面前,解开乔伟胜的鞋袜,露出光溜溜的脚板时,左右两只脚,脚后跟的位置同样有细长的黑线,但右脚的黑线直到足心,而左脚却只是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