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觉。
“再射!”队正见薛仁贵没有下令,下令士卒再一次放箭。
临阵不过三矢,臂张弩虽然力道不大,但是张弩对体力的消耗,依旧很大。
“嗖!”箭矢
离弦而去,从被射成马蜂窝的窗子里射入,隐约听到几声闷哼,似乎还有人没有躲避。
“再射!”队正又一挥手,最后一轮箭矢从窗中射入,同时书房中的灯烛就此熄灭。
却不知是被箭矢射倒,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进!”薛仁贵长戟一挑,房门顿时向后撞去。
薛仁贵臂力无双,即便在马上也可以左右驰射,长戟一挥,房门向后撞去,直把躲在房门之后的几人撞得七窍流血,出气多进气少。
心怀死志的子弟举着长剑冲锋,意图最后拉几个垫背的,可是迎接他们的不知是一丈二尺的长戟,还有三尺长的投枪。
这本是高昌惯用的兵器,行军采用的原因并不复杂,因为兵器不足,不足以替换,而且没有匠人修补,只能挑选一些就手的兵器临时用着。
“抛!”队正站在队伍最前方,手中的投枪向前用力投出。
昔日在长安时,市井游侠打斗,便常用这种兵器。
“不好……啊!”陈立大惊失色,不等他滚落一旁,三根投枪便贯穿了他身前的木板,刺入他的胸腹。
“射!”
“再射!”
“再射!”
“射!”
………
一连射了十轮弩箭,薛仁贵才给出了停止的命令。
书房宽大,
纵横皆有二十步,而且梁柱、夹室甚多,冒然突入,难免遭到伤亡。
“火把!”薛仁贵下令道。
旋即,三根熊熊燃烧的火把从门口投入。
只见屋中弩矢四处遍布,梁柱上、桌案上,到处都是白色的尾羽,而在地面上,鲜红的血液浸透了地板,踩上去滑腻异常。
“长牌在前,长戟在后!”
“喏!”
卫士应声而进,足以遮蔽一人的大盾,掩护着两个火搜索前进,鲜血遍地,一不小心就滑了一跤。
就在这时,一人猛然从梁柱后闪身,对着滑倒在地的队正便是一剑。
长剑寒光凛然,持剑少年目中凶狠,俨然豁出性命,即便被扎上十几个窟窿,也要以命换命。
“杀——”
少年左右躲闪过两根长戟绞杀,长剑直奔面门而来。
明光细甲照錏鍜,从头到脚都被细长坚固的甲叶报过,只有面门裸露在外,是长剑唯一可以造成有效攻击的位置。
“死!”
队正怒目圆瞪,想不到今日竟然要死在这里。
从前在洛阳先登没有战死,在铁山突袭牙帐没有战死,而今却要死在一跤之下……端的惹人笑话。
身后,弓弦崩张之声突然响起,队正心头一喜,不等细细思索,就见剑锋距离自己不到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