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到,这些人紧贴溪边站着,1动也不动,只有1个矮壮的,生着1张庄稼人面孔的战士,突然用手在脖梗子上抓了1下什么,然后又全无动静了。
敌人的摩托车队从小木桥旁边驶了过去,在离小桥不远的路上停了下来。
车上的敌人没有下车,只有最后面两辆车上,跳下两个伪军官和两名戴白袖章的士兵,走过木桥向村子里走去。
那两名戴白袖章的士兵,指指点点地向1个马脸伪军官叙述着什么。
侦察员们轻轻地吐了口气,吴天信悄悄把手里的柠檬手榴弹塞回腰间。
王振华却依然像特等射手打狙击那样,把枪口对准那个正在听取报告的伪军官,轻轻移动着。
孟2虎抹了1下脸上的沙土,咧开大嘴向谢维忠无声地1笑了。
可是,当他1看到谢维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咧开的嘴巴就张在那里不动了。
谢维忠手里竟然钳着1条蛇!这是1条有暗红色花纹的赤练蛇,它的尾巴还在卷动着,挣扎着。
刚才,敌人摩托车队从他们头顶路面上驶过的时候,背贴着溪岸的谢维忠,突然感到有条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接着,1个蛇脑袋从他肩膀上垂下来。
谢维忠声色不动地1抬手,掐住了蛇的脖子,仍然1动不动地站着,连眼皮都没有眨1下。
“哎呀,俺的妈呀!”孟2虎轻轻叫了1声。这个在敌人面前毫无惧色的大汉,1看见这种软溜溜的“长虫”,却浑身起了1层鸡皮疙瘩。
谢维忠毫不在乎地抓住蛇尾,把蛇倒提起来,抖动了几下,把蛇的骨头抖散了架,然后随手向溪边草丛里1丢,那条蛇就再也不会动弹了。
“敌人!”
1直监视着谷口大路的田昌茂,忽然又发出了警告。
山谷口大路上,1队李伪军急急忙忙向新波里奔来。
他们1路小跑着,渐渐跑到侦察员们附近。
这伙敌人,正是上驿川大桥上同侦察员们打过交道的伪军“特勤”中队。这些家伙1个个累得东倒西歪,大口喘着气,浑身都叫汗水湿透了。
满脸络腮胡子的伪军上尉1眼望见木桥边上的摩托车队,急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连连催促伪军们:“快点!快点!”
李伪军“特勤”队员们迈着杂乱的步伐,急促地从侦察员们头顶路面上走了过去。
络腮胡子在王振华头顶上不到两尺远的地方站住了,转过身来叱喝着后面的伪军。
王振华仰着脸,透过草丛和树叶的间隙向上望去,可是除了见到白袖章闪动了1下以外,什么也看不到。
他的手痒痒的,心想:“如果可以开枪的话,他可以用1粒子弹,把络腮胡子从肚皮到头顶打个‘贯通伤’。”
络腮胡子很快就离开了。
他命令伪军们整齐了步伐,在小桥边上站住,然后走过小木桥,向那个坐了3轮摩托来的马脸伪军官报告:“少校先生,特勤大队2中队按您的命令准时到达!”
伪军上尉的嗓门很大,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回响着,使侦察员们听得很清楚。
尤林和周良才交换了1下眼色,看来那个马脸伪军官,就是“舌头”口供里多次提到过的特勤宪兵大队长李承义。
桥边,李承义听了络腮胡子的报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哼了1声。
他比比划划地向新波里后山作了些手势,最后用双手围拢来作了个合围的姿态。
“是!”
络腮胡子和摩托车上下来的另1个伪军官同时回答。
李承义又回到了摩托车上。另1个伪军官向车队发了个信号,摩托车又响了起来,沿着大路向山里继续开去。
络腮胡子走到木桥上,向他的士兵大声叫了几句。
伪军“特勤”中队马上分成了两股,1股由络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