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受人宰。”
郭胜虎听林月秀说了这1番话,脸都变了色。看自己的妈,端着个竹箩,净淘些胡话,把知识青年都说成了啥呀。
郭胜虎不由地唬起脸,满肚子不快地说:“妈,你咋乱嚼牙根子啊,葫芦花都叫你说成是黑的了!知识青年在我们石旮旯,奔的是正道,哪像······”
“正道,正道,你晓······晓得啥子叫正道?”“急死驴”弹出批杷般大的眼珠子,截断了郭胜虎的话头,吼道,“饿······饿你3天,你就馋嘴啦!告诉你,今天你要不······不跟着我去卖天麻,老子就不许你再······再踏进这院坝的门!”
郭胜虎再不想跟他们磨嘴皮嚼牙根了。他转了转眼珠,忽然心头有了主意,赌气地说:“好!你不要我踏进这院坝的门,我就走!”说着,甩手扭头就走。
见儿子这模样,林月秀追了两步,担心地说道:“胜虎,你莫走,有话好说嘛。”
“急死驴”的瘦驴脸扭歪了,摆着做老子的威严,大声命令道:“你给我站······站住!”
郭胜虎的犟牛性子1上来,8根缰绳也拉不回来。
他理也不理,仍往门外走。
“急死驴”见治不住儿子,窜到前头,死死地横身堵在门口,暴跳如雷地叫道:“猪蹄子煮1百滚,还得朝·······朝里弯。你个憨脑壳,胳膊肘咋就个尽往外······外拐啊?”
“胳膊就得往社会主义道上使劲,不能朝歪门邪道上拐!”郭胜虎推开挡道的“急死驴”,冲出朝门,又回头甩了1句:“圆囵葫芦1劈两,你们啥时不抠掉私心芽子,我就不踏进这朝门1步!”
“气·······气死我啦!”“急死驴”只觉得头皮发麻,两眼都瞪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