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牌,急匆匆跑出来,朝葫芦塘奔去。
林元洁来到葫芦塘边,想找个显眼的地方插牌子,抬头往4下里1看,远远地看见有个人蹲在塘边,不知在干啥。林元洁仔细观察了1阵,奇了怪啦,那个人好像拿了只玻璃瓶,在捞泥浆水。
由于那人低着头,看不清是谁。林元洁急了,连忙扬着手,1边向他跑过去,1边大声叫道:“喂······是哪个啊?别碰葫芦塘的水!”
那人闻声站了起来。
林元洁定睛1看,是知识青年石思敏。
石思敏中等个子,长得文文静静,秀气得有点像姑娘。他上身穿1件蓝卡其布的学生装,脚上着1双浅口绿色球鞋,手里拿着只大口瓶子,瓶子里灌满了黑糊糊的烂泥浆水。
看到林元洁大惊小怪地叫着向他跑来,石思敏诧异地望着她。
林元洁急急忙忙地跑到石思敏身边,扬起细长的眉毛,怪怨地说:“哎哟哟,葫芦塘里可能有毒菌,你不晓得?咋还在这里捣弄烂泥浆?当心感染!”
“啥子毒菌?”石思敏反间了1句,依然蹲在葫芦塘边灌着泥浆。
林元洁看到平时寡言少语的石思敏那1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更急了,尖声叫道:“你咋还呆着哪?智慧姐下塘都害了重病啦,还不快把烂泥浆瓶子扔掉!小石,来,帮我1起插上这木牌牌,免得别人不晓得,再冒冒失失地下塘去。”
林元洁说着,俯身拣了块石头,在塘边找了块坎子地,用力敲打着术牌牌的上端,把它插进土里去。
石思敏好奇地走近儿步,偏头看了看木牌牌,刚要说啥,不远处突然传来1声炸雷般的喊声:“小林!”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去,只见1个个子不高,但壮壮实实的知识青年,脚步冬冬冬地飞跑过来。他皮肤黝黑,1身的硬疙瘩肌肉,1身的蛮力气,活像1座钢打铁铸俦的黑塔。
他径直跑到林元洁刚插稳的木牌牌前,2话不说,伸手就拔。由于木牌牌在土里插得牢,1下子没拔起,他又使劲把它左右摇晃,从而变得松动。
林元洁慌了,赶紧拉住他的衣袖,1迭声地问:“邓成钢,你要千啥?干啥!”
邓成钢不高兴地1甩手,挣脱林元洁的拉扯,回过头瞪起虎生生的双眼,劈头盖脑地责问道:“你为啥拿走我这木牌牌?”
“这········”
林元洁任了征,指指木牌牌上的字,说,“你看,我有用处嘛。”
邓成钢这才注意到刨得光溜溜的板面上,用浓浓的黑墨写了1行大字,字迹还没干透。
注意:防有毒菌,切勿下塘!
1看这么1行大字,邓成钢真是气不打1处来,他陡地转过脸来,冲着林元洁,贵问道:“你搞啥名堂?我这块木牌牌,准备写上‘大寨田’3个字,将来插到葫芦塘边来,你咋问也不问我1声,就拿来写这个?”
林元洁见邓成钢发火了,心里有点慌,但却并不服气,顶了1句,说“写这个,难道不重要?咋个,你还不晓得智慧姐下塘得了急病?”
“我正想问你呢。”邓成钢两脚1叉,站定在她面前。
林元洁把李智慧下葫芦塘昏倒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我不信!简直是胡说8道,下葫芦塘就会得病?”邓成钢摇着头说。
“你呀,浑身上下没1个卫生细胞,就不懂点医学知识。”林元洁数叨着他说,“这塘里可能有毒菌!”
“你呀,心眼里只有红药水,青霉素,可的松·······”
邓成钢声气越来越粗,指了指“毒菌”两个字说:“你不让人下塘,这不就是反对改造葫芦塘,反对学大寨,反对大干社会主义······”
邓成钢连说了好几个“反对”后,上前1步,“嗨”1声喊,用力拔起了那块木牌。
“你······你咋不讲理?”林元洁尖着嗓子冲过来,想夺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