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脖子上的枷锁,扑过去不但没有按照预期一样趴在范书臣身上,反而让枷角撞上了范书臣的胸口,疼得他闷哼一声。
“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在范书臣疼痛难忍的时候,尉迟九仪吊儿郎当地走到了范书臣和卢芊芊之间,对着说自己没事的范书臣,竖起拇指,“范大人好忍力啊,痛得脸都变形了,还安慰外室呢。”
“咳咳,芊芊她不是外室。”
范书臣见到尉迟九仪,先是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反驳了他的话,然后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麻烦尉迟大人把芊芊的枷锁打开,她一个弱女子受不了这样的刑具。”
“弱女子?”
尉迟九仪上下打量了一下卢芊芊,冷笑一声,“弱女子会跑到大街上骂人家父母?”
“弱女子能够跑到人家铺子里面打人?”
看着范书臣无言以对的样子,尉迟九仪继续说道:“范大人,本官是武将,不懂你们文臣说的弱女子是什么,但本官知道本朝律法写了入室行凶,被主人打死都可以。”
“你这弱女子外室都没被打死,只是扛了个枷而已,有必要这么心疼吗?”
“尉迟大人言过了。”
听见尉迟九仪的话,范书臣脸色一变,声音也冷峻起来。
“这事情不过是范某的家务事,尉迟大人不需要如此操心,请大人除了芊芊的枷锁,范某自然会好生处理的。”
范书臣有些不满尉迟九仪的态度,他们虽然不熟悉,但好歹也是同朝为官,怎么这人对他说话如此无礼。
而且这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他只要好好化解芊芊和从碧的矛盾就好了,这尉迟九仪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哦,一个外室就是家事了,那你夫人呢?”
尉迟九仪看范书臣皱眉,挑起嘴角,“说了这好半天的话,你怎么只关心这外室,不问问你夫人在哪里吗?”
“她……”
范书臣顿了顿,看了一下周围的人,有些尴尬地说道:“她应该没事吧。”
“她被你这个外室辱骂,然后又被殴打,你说有事还是没事啊?”
尉迟九仪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范书臣。
“这,这……”
范书臣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来的路上已经听人说了,王从碧和卢芊芊发生冲突后,是王从碧单方面殴打卢芊芊主仆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王从碧会怎么样,只担心被打破头的卢芊芊。
在路人看来,王从碧是他的正室夫人,卢芊芊只是个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按照道义来说,他应该是先关心王从碧,可他却先去问了卢芊芊。
这……
他到底哪里得罪了尉迟九仪,要让他回答这种问题。
范书臣嘴里发苦,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若是回答王从碧有事,那么他就是认定卢芊芊入室行凶,不但不能把卢芊芊脖子上的枷锁去掉,反而让尉迟九仪找到借口,治卢芊芊有罪。
可若是他回答王从碧没事,那他就是当场不给王从碧这个正房夫人面子,承认了他和卢芊芊之间有关系,这很可能会让他和王从碧再也无法挽回。
王从碧早以把婚书和放夫书送到了京兆尹,他现在拖延时间,不过就是想着让王从碧回心转意罢了,若是被她听到不中意的回答
“范大人,你怎么还不回答啊?”
尉迟九仪看范书臣为难的样子,笑得极为轻佻,“不回答的话,我就上报了,这位卢娘子可能是死罪,或者流放,或者充军,你在御史台,你看会是哪种结果呢?”
“尉迟大人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和我们御史台打交道吗?”
范书臣捏紧了拳头,看向尉迟九仪的目光也带了一些压迫感。
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采用了他最不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