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过此事,怎么只是数月时间,太尉大人却有变卦了呢?”王允衣着凌乱,一把延至胸口的长须剧烈的颤抖着,厉声的向董卓问道。
听闻到王允之言,董卓突然拔出手中宝剑,在一阵闪烁的寒芒之中,董卓的宝剑却也已经架在了王允的脖颈之上。随即董卓在冷笑着向王允说道:“司徒大人却是误会了吧,本将军何曾说过要废立皇位之事?而且就是本将军说过,那也只不过是试探之词而已。”
说道这里,董卓转身向着刘辩看去,稍带一丝的恭敬之色的说道:“陛下刚刚登基,而且历经数次叛乱,朝中人心早有浮动,而我董卓深受先皇与陛下隆恩眷顾,现在身为京畿留守,护佑洛阳三辅与皇上安全,又岂有不殚精竭虑之忧?所以在思及良久之后,微臣才想出如此一计,所为的,就是为陛下将朝中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尽数揪出来,以此来报答陛下的隆恩眷顾。”
说完这些,董卓神情冷冽的一扫王允与卢植几人,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冷笑与浓浓的嘲讽之色。
听见董卓的话,刘辩差点没有从龙椅之上跳起来大骂董卓,这也忒无耻了些吧,董卓他自己包藏祸心,此时却又突然虹口白牙的在嘉德殿说所做之事都是为了他刘辩的江山社稷,这份厚实的脸皮,恐怕撞到长城之上都能完好无损的弹回去了。
不过虽然刘辩此时心中已经将董卓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了,但面色之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来,反而还表现出一副感动非常,很是欣慰的向董卓说道:“董爱卿心忧社稷,实在让朕心中深感欣慰。”
“微臣身为大汉臣子,为陛下、为大汉社稷,所受些委屈也是在所难免的,只是现在朝廷之外都在传扬臣要行那废立皇位的谋逆之事,臣实在是冤枉,还希望陛下能够出面为臣澄清一二。”董卓神情一喜,随即微微向着刘辩躬了躬身,很是有些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娘的,见过无耻的,就没有见过你这般无耻的。”心中怒骂董卓一句,刘辩就感觉到自己的眉心在忍不住的急速跳动,一股滔天的火起已经瞬间自心头涌上了眉俏,此时的刘辩真想起身走到董卓的身前,伸出手指用力的点着董卓那肥硕大脑袋,狠
狠的怒骂董卓一番才能够消除他心中的怒气。
不过虽然刘辩心中已经有些控制不住怒火了,但刘辩还是清楚他此时所处的尴尬地位的。
手指用力的紧紧握了握龙椅之上的黄金把手,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刘辩的手已经变得有些苍白,
“董爱卿请放心,似董爱卿这般心忧社稷的忠臣,朕又岂能眼见着世人污蔑董爱卿的名声呢。待得过了今日,朕就立刻下旨传扬天下,大肆传扬董爱卿的忠君爱国之名,一定要让天下百姓效仿之!”双手狠狠一握拳头,刘辩好似在咀嚼着铁板一样,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字一句的缓声说道。
不论刘辩的声音之中透露出多少的恨意,董卓却也对刘辩这一番话感到非常的满意,正如李儒当日给董卓所献上的计策一般,现在他董卓在洛阳之中权势最为庞大,那么一些事情还不是他一番话之间的事情。
如果他董卓不承认自己说过要篡改皇位,那么就是别人出来指证与他,面临这洛阳城外那数十万大军,又有谁敢于冒犯与他?
而且只要他董卓能够无耻一些,厚着脸皮硬是说自己的谋划只是为了大汉王朝的江山社稷,就是刘辩心中在过清楚,再是暗自恼怒,却也只得压下心中的怒火,平心静气的安慰他一番,最后还不是要出面帮助他澄清名声,说不定刘辩却还要对董卓再次封赏一番,哪怕是为了一个表面之上的礼节呢。董卓也是在与刘辩的这一次交锋之中,占据了明显的上风。
“多谢陛下厚爱!”董卓嘴角含着一丝的嘲讽,淡淡的回应了刘辩一句。
而就在这时,嘉德殿内的一些聪慧的朝臣却也已经想明白了董卓与刘辩这两方势力之间的阴谋交锋了。不过虽然想明白了这些,众人却还是对于刘辩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而暗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