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青白拿着包子,又走向了旁边卖烧鸡的店。
那烧鸡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烤的表皮金黄流油,看着口水就要流下来了。
等她回到马车时,左手提了一笼桂花糕,右手提着烧鸡,怀里还揣着一个包子。
齐衡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本书靠在窗边看,见她右手提着的东西油已经微微浸透油纸,漫不经心翻过一页,“不准在马车上吃带油和掉渣的东西。”
刚想打开烧鸡的故青白有些讪讪放下油纸包,心里不停呐喊。
美味的烧鸡和桂花糕!
可恶的齐衡!
尽管心里波涛汹涌,她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从怀中拿出灰扑扑的包子,一口一口机械般的咀嚼着。
这包子果然难吃,下次再也不买了。
正在她如同嚼蜡吃包子的时候,马车从两块距离较远的青石板中间路过。
颠簸再次袭来,她带着她的烧鸡和桂花糕,一起扑向齐衡。
这次齐衡没有不动如山,在故青白扑过来之前,就已经坐在了故青白之前坐的位置上。
而故青白一头撞在马车长凳那条棱上,手上的烧鸡桂花糕洒了一地。
“一两银子,清洗马车钱。”笑着开口后,目光落在马车外,“暗一,倒一个月夜香。”
暗一:“是,主子。”
其他暗卫冲暗一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
没等齐衡要,故青白连忙从怀中摸出一两银子递给齐衡,对方没有伸手接,瞥了车帘外面一眼,故青白秒懂。
连忙把银子递给外面赶车的人。
等到地方下马车,故青白长出一口气。
和齐衡同坐一辆马车是一种煎熬……
“还不跟来。”走在前面的齐衡发现故旬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淡淡开口叫他。
故青白连忙跟上,坠在侍卫后面进入大门。
里面有几个提着篮子的人向外走去,和故青白一行人擦肩而过。
匆忙一瞥,她发现这几人脸色苍白,还不停咳嗽,一看就是感冒。在古代这种缺衣少药的环境,一个感冒就能要人半条命。
故青白垂下眸子,跟着前面人走着。
一间宽敞的房间中,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听见脚步声立即从书案旁站起来,迎过来躬身行礼道,“三皇子。”
齐衡一张脸上满脸笑意,一举一动之间满是温润矜贵,“几位不必多礼。”
几人没有顺势起身,而是把礼行完才站起身,朝着齐衡道,“三皇子,这次春闱死亡九十一人,其中五十三人死于风寒,三十一人死于暴毙,六人死因不明,一人死于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