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权利,亦或是人的崇拜……”
“我以后也许会跟其他人一样了。”沈先生笑了笑,隔着透明的冰摸了摸里面的少年,有些怀念的说,“我突然有了些灵感,不如再为你们演奏一首曲子。”
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城堡式的房子,是沈先生的私产。张北极扛着冰棺站在李清明旁边,季凡凡依旧无知无觉的跟在后面,他又恢复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
外面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步行,然后才能找到车。三个人就这么慢慢走着,身后忽然传出悠扬悦耳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乐器,却让人感觉极为舒适,空气中仿佛添加了一丝丝勃勃生机,像太阳照耀下的绿草,像随风摇曳,散播种子的蒲公英。
天空不知何时起布满了阴沉沉的乌云,给人的感觉却并不压抑。李清明仰起头就恰巧看到乌云上面好像突然出现傍晚才有的血红霞光,一点点,一片片,乌云慢慢分开一道缝隙,露出湛蓝的一缕天空,像枝条慢慢伸展。
红色的花一朵朵盛开,枝条一根根伸展,巨大的天空作为幕布,有人在上面挥毫泼墨画了一幅水墨画。
乐声继续,天空中的画卷也在继续,花开花谢,便有火红的叶子生长出来,漂亮至极。季凡凡同样仰起头看着天空,他眨了眨眼,一滴眼泪滑落,喃喃道:“跟祝由术相反,他用自己身体里的生机为我们展开这场表演,好看极了,却也傻的可以。”
“走吧。”李清明继续往前,抬脚踏到车来车往的马路上。众人身后的乌云慢慢散开,乐声也缓缓停止,湛蓝湛蓝的天空依旧挂在那里,仿佛先前众人看到的不过是幻象而已。
一首寒梅,曲散,送感情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