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军配备的法师团也胜过帝国|军,加上骑士军团都是虔诚的信徒,为神而战有着更狂热的士气。这样的军队,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实力。
郑王丰王遣去的使者还是很得力的,让教皇都动摇了,毕竟圣战才是重要的:为了遏制异教徒西进,教廷多出一点兵力不是不可以——就让查莱曼占点便宜好了。已经一百七十九岁的教皇并不将这位三十出头的年轻皇帝放在眼里。
但就在这时,发生了皇帝被刺案。
查莱曼在出宫巡察冶铁工署时遇刺了。
虽然不是主谋,但这事有靖安司在里面搅和,间接推动。
刺杀没有成功,在宫廷大法师和大剑师的保护下查莱曼没有受伤,但震怒是必定的。调查证据指向教廷。教廷自是不认,反指这是查莱曼的自编自演,目的就是诬陷教廷,让教廷背上谋刺皇帝的恶名。教皇迪恩七世很是恼怒,认为皇帝是在作死,“让一步”的念头一下飞到爪哇岛。教廷和皇室打起了口水官司。这般撕掳来去,大唐和乌古斯的联军就打下了大半个燕周,两边才悚然而惕,迅速达成妥协,帝国和教廷各出一半兵力,支援燕周。
欧罗顿帝国这边在上演皇权教权的撕掳,突厥和大食国又在做什么呢?
总不可能干瞪眼看着大唐吞掉燕周。
这话是安叶禧说的。
身为大唐国民,她也是买了不少战争债券的,总得关心关心大唐干架时旁边有没有插刀子的,突厥和大食向来爱干这种事,这回怎么就安分了?欧罗顿的宣战书都发过来了,怎的西边两头狼还静悄悄的?
“因为他们自顾不暇。”萧琰说道,手中狼毫在宣纸上画着,却不知画的什么,总之安叶禧没瞧出来。“大食内讧,埃及行省在闹分裂。波斯这边,斯米亚行省暴动,突厥人打着帮助波斯自治的旗号出兵斯米亚,正打得厉害。大食两边起火,突厥人忙着占地,燕周这边暂时顾不过来。”
萧琰的声音有些轻飘,或许是专注笔下回得不经心,又似乎是虚弱中气不足之故。当日燕周都破后,唐乌两军各占城半边,她与慕容绝也会合,前几日两人在都北的达瓦山切磋,她受了极重的伤,全身骨头都碎尽了,好悬只吊了一口气,养伤几日还没有好完全,脸色和笔下的纸一样白。
安叶禧瞅瞅画,又瞅瞅她的脸色,暗道:这“情伤”可真够伤人的!……慕容殿下出手也太狠了,差点把人给“切磋”死了,哎哟喂……她回想起来都要打个寒战,这桃花债真是太凶残了,不是谁都能惹得起啊。
萧琰忽然停了笔,眼睛直直望着前方,让安叶禧唬了一跳,忽地又起身,在帐内走来走去,好像心里有什么躁动一般。那双浓细入鬓的眉飞起,眉框下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蹭蹭的幽幽闪烁着,与白纸般的脸色相衬,着实有些……嚇人!安叶禧双眼瞪圆,这是忽然顿悟还是精神亢奋啊?
“不对……不对……还差一点……”
萧琰在地毡上走得越来越急,双眼也越来越亮,相应的,衬得她白如纸的脸也更加的白。
安叶禧的眼珠子跟着她动来动去,很是担忧。
这不会是顿悟不成陷入魔怔了吧?
哎呀要不要请萧七先生来看看?
当日将萧琰带回来的就是萧凉。
安叶禧心中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去请萧七先生。
便听萧季思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
“慕容殿下。”
声音里有几分戒备。
虽说这位乌古斯公主殿下是自家主子的好友,但主子前几日重伤也是因了这位……浑身血淋淋的只剩一口气,那可真不像是“好友间的切磋”。
安叶禧在帐内也是一呆。
这是来探望还是来打人啊?
她心中拿不定,上前掀起帐门走出,行礼叫道:“慕容殿下。”身子挡在帐门口。
慕容绝一袭白衣,冰寒胜雪,封血剑悬在腰间,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