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让萧昡为她开长庆堂,也昭示了她在家族的地位显著上升。
因为不是营休日,萧琤和萧玳仍在军营没有回来,今日家宴增加的只有父亲萧昡的两个妾室刘氏高氏,和萧琰的二嫂孙云昕带着二子二女参加宴席。
二哥萧璋的嫡长子萧宏今年十五岁,穿着齐整的宽袍大袖礼服挺直身板跽坐在食案后,一身的端凝气度,看起来倒像已经及冠的青年。嫡幼女萧宓、庶次子萧宽、庶三女萧宁依嫡庶齿序列坐,都是端庄谨言的样子,就连从小活泼的萧宓也都规规矩矩,再无左右顾笑的姿态。
萧琰心中暗叹,家变终究让人成长,二哥的妻小虽然没有被连累,心态却很难回到昔日。但她对萧璋并无半分同情,敢于谋夺世子之位,就要承受失败的后果。
家宴结束后,萧琰和四哥一起送父亲回睿思堂,在父亲的书房说话。
侍女奉茶退出后,萧昡说道:“家里的事,你二曾伯祖给你提过了吧?”
萧琰点头,“夫子在路上约略说过。”二伯父萧暻和二哥萧璋勾结外人,刺杀世子,证据确凿,萧暻被族中定罪杀了,二哥萧璋被废了全身经脉,“卧病”在榻,估计要卧病一辈子了。
但夫子说得简单,详细经过萧琰是不清楚的,而且心中还有些疑点未清。
萧昡沉凝了眉,说道:“当年你四哥先天有疾——不是有疾,而是你母亲孕中被人下了寒毒,当时以为只是受了寒,你四哥出生时体内就带了寒毒。是慢性的寒毒,若非精于毒道,只会诊断为母体内受寒,先天体寒不足之症。”若非请来道玄子孙先生,他和安平都不知道,才出生的嫡子竟是中了毒。
萧昡想起当时之景,目色犹寒。
萧琰吃惊,原来四哥的先天寒疾竟是中毒!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四哥,还好四哥现在无事。
但随即她又心生疑惑,安平母亲从皇室嫁到萧氏,身边必定随嫁有精于医道擅辨毒的侍女仆婢,怎么会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