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先向他行礼,韦应周抬手回礼,两人目光相撞,一个明亮有神,一个如刀刃锋利,仿佛有的“嚓”一声刺出无形火花。
韦应周的声音也带着刀刃般的锋利,“听说十七郎君刀法出众,改日打一场。”
“好。”萧琰对较技一向是干脆的。
韦应周对她的干脆似乎很高兴,虽然他英俊冷硬的脸庞很难看出高兴的表情。
韦蕴随后又向萧琮介绍了一同前来迎接的都尉、参军和幕僚,见礼寒暄后便各上车马,在骑兵护卫下驰向威州城。
威胜军驻扎在威州城内,军衙坐落在内城北部,与内城南端的刺史府同在中轴线上,中间隔着十几坊市。萧琮一行人从南而来,自南城正门到内城军衙的大街已经清道,由一队队绯袍藏青皮甲的威胜军士执槊守卫。
大队人马从正南门入城,沿着南城大道往城北行去,从外城到内城一路都是警戒,远处的街巷似乎也有军士巡逻,气氛颇为肃穆。
萧琮放下车窗的锦帘,忖了下眉。
以父亲对韦蕴的评述,此君为举重若轻、外松内紧的人物,应该不会因为他在原州境内遇袭就在威州城内如此戒严。
难道威州还出了什么事?
骑步兵队伍护送车马先到归德将军府。
萧琮和家眷的居处要安置在这里。
韦蕴的归德将军府极大,在原来的将军官邸基础上,又扩建了一倍,一眼望去重楼叠栋的十分宏阔。
萧琰听四哥讲过,这位韦将军是京兆韦氏出身,与兰陵萧氏同属甲姓世家,又是嫡支出来的嫡子,即使扩建宅子的费用再高几倍,也是付得起的。
将军府正门的门槛已经卸下来,车马直入,往西行到西路院的檐子门前才停了。
一身大袖礼服、珠钿盛妆的韦将军夫人带着一群仆婢在檐子门外迎接,门外备了四抬铺有玉片联珠垫的肩舆。
下车马后又是一番见礼。
萧琮和沈清猗坐了肩舆,韦蕴仍然坐他的白竹檐子,萧琰和韦应周都不喜欢在家园宅子里坐肩舆,健步而行。
从西檐子门进入的西路院,是韦府修建的园苑,门匾上有韦蕴亲题的“知仁苑”,萧琰心忖应该是取自儒经中的“知者乐水,仁者乐山”一句。
苑门外有持戈军士守卫,进入苑内也不时见到一队队军士巡逻,使这个清雅幽静的园林如同军营般肃穆。
萧琮的眉毛又挑了下。
知仁苑有贵人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