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拦住他,“咱还是留下来观察观察吧,我看着真挺严重的,别回头再来二回。”
鹿见深不听他的,抬腿闷着头往外走。
池砚舟拧眉,“我真服了,你着什么急,家里又没人等……”
话刚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对,立即往自己嘴巴上抽了下,“呸!我这破嘴!”
鹿见深停住脚,沉默两秒,低声说:“在家里起码还能睡着一会儿。”
抱着江稚鱼枕过的枕头,闻着房间里她残留的气味,起码还能让他好好睡上一会儿。
池砚舟一时说不出话,只有心里五味杂陈。
鹿见深抬脚继续往前走。
池砚舟原地站了片刻,默默跟上去。
考虑到鹿见深受伤的脑袋,池砚舟把车开得小心翼翼,尽量做到没有一点颠簸。
车里静了大半晌,等红灯的间隙,池砚舟斟酌着开口道:“你这脑袋是不是舒姝砸得?”
“嗯。”
“我就知道你躲不过这一遭。”
池砚舟轻“嘶”一声,顿了顿,道:“你不是一直惦记我家老头子藏得那块红袍吗?回头我给你弄出来。”
鹿见深靠在椅背里,面色毫无波澜,“我不会跟她计较的,你放心。”
池砚舟干笑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砸回去我也没意见。”
绿灯亮起,他松开刹车,轻踩油门,“哎,那你开别人瓢又是为了点儿什么?”
车子驶过十字路口,才听见鹿见深出声。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池砚舟,我以前到底是有多不是人,才会让人觉得我会故意害死阿鱼?”
池砚舟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要听真话吗?”
鹿见深微微侧头瞥他一眼。
“实话说,有些事确实干的挺不是人的。”
鹿见深沉默。
“不过外头瞎传的那些你不要放在心声,我帮你留意了一下,那些谣言大部分都是江家人的手笔。”
池砚舟认真开着车,扭头迅速瞥鹿见深一眼,又继续。
“江小鱼名下财产可不少,还有江氏9的股份,我估摸着是江家是奔着这去的,先往你身上泼泼污水占领舆论高地。”
“唉!”他叹息一声,“你说这家人,真是精不精,蠢不蠢的,我反正是搞不懂他们的脑回路,感觉他们家除了江小鱼没一个正常人,怪不得越混越过去,江家老祖宗估计在地下气得能升二回天。”
鹿见深听着,眯了眯眼说:“你知不知道那个江若瑶又是怎么回事?”
“啊?”池砚舟想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她跟你传的那些绯闻啊?”
鹿见深狠狠皱眉。
“她自己散布的谣言,大概是江家人想把她嫁老头子卖钱,她借你自保吧。”
池砚舟忍不住又感叹了句,“这女的是个聪明人,还狠,你知道吗,她跟江亦宸可不止兄妹那么简单。”
他说着,恶心到脸上的肌肉都抖了抖。
他看鹿见深一眼,见他不说话,才又继续,“江若瑶和江亦宸两个,估计早八百年搞一块去了,怪不得一家子护着她,有江亦宸站队,他那对偏心眼的父母能向着江小鱼才怪了。”
鹿见深侧头望着他,黑眸幽深,晦暗不明,没说话。
池砚舟被他看得有点儿毛毛的,“你干什么?”
“你好像比我了解阿鱼。”鹿见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厌的消沉,“好像谁都比我了解她……”
他自诩爱她,他明明是她最亲近的人,可是他却不了解她,就连她是天才画师flechazo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这是多么天大的一个笑话。
池砚舟脱口道:“她跟舒姝关系好,我就顺便留意了下江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