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各种装备物资弹药的远距离水路机动也并非易事,几十艘船组成的船队沿途吃喝拉撒,休整补充,整顿整备也都需要相当的时间。
而为了避免日军的空中袭击,输送突击总队的运输船队又不敢在白天大摇大摆的开进,只得以夜间行船为主,而夜间行船又最容易发生事故,所以突击总队船队的前进速度又进一步的降低,整支船队的行进速度可想而知。
部队的开进速度的确是慢,可军委会方面却催的极紧,几乎每两天就要发一次电报催促突击总队尽快开进,可开进速度缓慢这事何炜也是没什么办法,想要快要么就得全天候的在长江上开进输送,要么就在夜间行船时冒险提升航速,一旦出了事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陪都方面急着要突击总队开过去不就是为了反制日军的所谓空降作战?为了这么一个完全不可能发生的战役,让部队冒着被日军的飞机轰进长江里喂鱼的风险快速机动,何炜是断然不会这么干的。
最后,何炜与军委会方面百般扯皮过后,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让突击总队正常开进,何炜则想办法尽快赶往陪都,尽快了解陪都方面的战备状况并协助军委会方面迅速制定反制日军空降作战的作战计划,等到突击总队全部开到陪都后,直接按照作战计划进行战备布防。
于是,何炜便脱离了乘船开进的突击总队主力,只带上了陶黑娃这个勤务兵,一忽儿走陆路走车,一忽儿又改为乘船,总之就是什么交通工具快就坐什么,一路转船转车不停的换乘,尽可能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陪都。
在一路折腾,紧赶慢赶过后,两人总算是在储奇门码头下了船,进入了陪都的地界。
面对码头上涌动的人潮,何炜也是半点不怕,直接带着陶黑娃见缝插针的往里面冲,而那些推搡拥挤,在人潮中争抢前拥的各色人等看到何炜两人后也都主动避让开来。
何炜两人本就穿着军装,腰间分别挎着德国二十响驳壳枪和c96驳壳枪的枪盒,皮带上还别着两颗巩造长柄手榴弹和刺刀鞘,这幅行头一摆出来,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上去跟两人拥挤抢路。
加之何炜身上那股子经历过战阵厮杀后的杀气,更是让旁人唯恐避之不及。
就这样,在一片推搡和吵嚷声中,何炜两人倒是没有费多大力气,愣是在极度拥挤的人群中一路横冲直撞,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码头大楼,随即又凭借着这身行头大用特权,在码头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成功和军委会方面派驻储奇门码头的接领军官会合。
随后,何炜与陶黑娃就坐上了军委会方面派来的汽车,离开了储奇门码头,开启了因一场注定不可能发生的所谓“日军空降兵袭击陪都”的战役而起的陪都之旅。
储奇门码头外,新丰街上,一大一小两辆挂着军用牌照的汽车缓缓加速,行驶在马路的中央,在热闹的人群中穿行而过。
为首开路的是一辆德式奔驰敞篷军用吉普车,车上满载着挎着驳壳枪,带着军委会专用袖标的士兵以及何炜的勤务兵陶黑娃,而何炜本人则与前来带队接领的军委会接领军官坐在一辆精致豪华的黑色轿车在后跟进。
这排场,也是不小了。
“何老弟,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这几天老哥哥我等着你,盼着你,可是望眼欲穿啊。”
何炜坐在轿车后排,笑呵呵的看着和自己并排而坐的白胖军官,此人就是军委会方面派来接领他的人,也是军委会的军官,姓陈。
何炜略略和他寒暄过后得知这家伙是黄埔六期毕业,领子上挂的是上校军衔领章,其晋升速度在黄埔六期生中可谓是相当快了,不过此人白白胖胖,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说话文质彬彬,一看就是标准的后方机关办公室军官。
何炜摇摇头,苦笑说道:“麻烦老兄了,现在无论是水路还是陆路都不好走,我一路紧赶慢赶,已经尽可能快了,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向后方转移的机关单位和百姓难民,转移的转移,躲兵灾的躲兵灾,都在往陪都赶,所有交通关隘都